条裤子,上衣披了一半,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许是自知理亏的缘故,也不敢反驳,只是一边挣扎着闪躲还一边试图将衣物穿上。

    黎薰儿左右一看,没看见庆阳长公主,她就咬着嘴唇快步进了院子,正要往正屋里去,就听立在门口的赵贤妃道:“太子殿下来了?”

    黎薰儿头皮一紧,脚下就又生了根似的顿住。

    “全都住手!”陶任之一声怒喝,随后外面一阵响动,一对穿着铠甲的御林军蜂拥而上,手中长枪一亮,身上甲胄映着火光一片冷肃威严,外面正在对峙的两拨护院这才自觉的住了手,纷纷的跪了一地:“见过太子殿下!”

    赵贤妃已经快步迎下台阶,面色为难的转头看向院子里,轻声的道:“是礼部侍郎薛大人,我才刚过来,薛家夫人就带着娘家兄弟打上门了,好像是诓骗公主府的门房他们是京兆府尹胡家的给混了进来,我身边就只这几个宫婢嬷嬷,拦不住,至多就是堵个门。”

    萧昀的脸色铁青,虽然心里恶心的要命,也还是抬脚就往院子里走去。

    黎薰儿脑中迅速的思忖,霍的就转身迎上来,直接扑到在萧昀脚下跪着了,满面怒色道:“太子殿下,我母亲这院子里遭了贼,请您做主,经这些不速之客赶出去处置了,省得回头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坏了我母亲和咱们皇家的声誉!”

    她是料定了萧昀得保全了皇室颜面,就算心里再恨,也要替她们母女遮掩的。

    这边她刚跪下,旁边的常家人就不干了。

    薛夫人年长的那个弟弟生的五大三粗,当即就将被打的青紫不分的薛文景给拽过来,推到了萧昀面前,自己一家子兄妹都跪了下来,怒然道:“太子殿下见过这样的贼人么?脱得光溜溜的跑到人家妇人屋子里来偷盗的贼人?也是!不就是偷人么!太子殿下,我们常家虽是商贾,但我们也是有骨气,要脸面的,我姐姐嫁了这样的斯文败类,实在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我们也不求别,既然今儿个有幸见了殿下,就请殿下给个恩典,准我姐姐与这厮合离,也省得以后再跟着他丢人了!”

    这个常家,好像全然不顾后果,上来就将话说的这样狠。

    薛文景跪在地上,匆忙的将只穿了一半的上衣套好,像是抓着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一样,却是使劲将脸伏地,几乎贴到了地上,一声也不敢辩驳。

    也不是他不想辩驳,而实在是——

    他这个样子,说什么都是枉然!

    他脸上身上都被打得青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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