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摸摸她的头发,就笑了:“常氏算是个很精明的了,许是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在薛家的日子不得善终,早早的就将女儿嫁给了娘家侄子。她那两个兄弟既然肯替她出头,想必就是好的,现在即便薛家获罪没落了,也不会因此苛待了亲外甥女。”

    老夫人说着,就也难免感慨起来,看着她,慈爱道:“做父母的都是这样的心思,自己怎样都能熬,总归是要替亲生的骨肉打算长远了,等你以后长大了就懂了。”

    “是啊!亲骨肉的情分,总是与旁人不同的!”武昙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句,不免想到了武勋的偏心和孟氏那夜的咒骂,眸光就闪烁不定的动了动。

    不过随后就飞快的掩饰住了。

    此时。宫里。

    庆阳长公主府的事情折腾了一晚上,萧昀和赵贤妃是天亮才回的宫。

    临安公主是在灵堂替皇帝守灵到四更天跟着宫里的其他嫔妃和皇子公主们一起回的后宫,进了宫门就罚叶竹跪在了院子里。

    赵贤妃被萧樾带走了,她心里始终不得安生,一面不住的在殿内踱着步子,一面又不住的朝外面张望。

    眼见着天一点一点的亮了,眼睛都熬红了,这才看赵贤妃一脸疲惫的由祁姑姑扶着从宫外进来。

    “母妃!”临安公主终于松了口气,见对方上下齐整只是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就彻底放了心,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赵贤妃看一眼跪在院子里的叶竹,却是不由的皱眉顿住了脚步。

    临安公主快跑过来,见状,就也微微沉下脸来,叱问道:“想清楚了没有?”

    虽然这两天气温有所回升,但毕竟的冬天了,就算穿的厚实,一两个时辰跪下来,叶竹也脸色青紫,嘴唇发抖,闻言就是眼眶一热,磕了个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就是……就是心疼公主,当时才一时头脑发热。而且奴婢也不是凭空捏造的,那簪子……确实是武家二小姐的。他们家跟咱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还要求咱们替她遮掩,甚至出面相护?”

    萧昀有意撮合武青林和郑家的女儿,叶竹确实是气不过,凭什么一个臣子的女儿把自家公主给比下去了?

    当时也是一时义愤,就起了报复武家人的心思。

    临安公主心里一酸,同时脸上却难堪起来,小声的又再呵斥:“以后不准再这么想了,传出去反而更成了我小心眼容不得人了,定远侯府确实和我们非亲非故,可……到底也不是仇人,你针对人家做什么?我念你去初犯,这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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