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敌意,事情白天何氏都已经料理清楚了,也就更没什么可争执的了。

    从霍芸好那回房之后,霍常亭又免不了感激起妻子来,握着何氏的手,愧疚道:“真是……辛苦了。”

    何氏笑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把泡好的安神茶端给他,一边道:“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自己家里需要料理的产业又不多,我闲着也是闲着,替几个妹妹操持一下婚事而已,就算不指着她们将来都能嫁了高门嫌贵来帮扶咱们……但是好歹仔细挑挑,选了正经可靠的人家,不至于闹出笑话来,损了家里的名声。也是三叔眼皮子浅,不懂事,现在公爹和婆婆尸骨未寒,就闹着分家搬出去……还不得被人戳断脊梁骨?哪个正经守礼的人家会做这种事?”

    霍常亭听了这话,也是跟着脸一沉,没好气道:“这几年咱们不在京城,有好些事情不知情,今天我请当年读书时候的同窗吃酒,从他那里才知道宫里头半年闹出了挺可笑的一件蠢事,因为老三的诗笺险些污了当场公主的清白,最后父亲居然异想天开的推了家里一个婆子去顶了罪。”

    何氏听得胆战心惊:“怎么……”

    “别提了!”霍常亭也没心情喝茶了,将茶碗撂回桌上,狠狠的拍案:“因为事关皇室清誉,宫里全面压制,没叫消息散开,也多亏了这样,事情才会被雷声大雨点小的隐下了。父亲怎么都是饱学之士,他怎么会这都想不明白,还真以为先皇是被他糊弄过去了,随后还没事人一样沾沾自喜的把大妹妹往宫里送。我这种不在中枢的人都能一眼看透,先皇那是为了保全公主的名声,这才大事化小,只当没那回事的。只怕是从那时候起,我们霍家就已经失了圣心了。”

    自家那个三弟是个德行,他还不知道么?

    亏得他们敢算计,公主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那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

    “他们怎么敢痴心妄想的做出这种蠢事来?”何氏也怒了。

    还是那句话,霍常宇自己不知死活也就算了,爱找死没人拦着,可是伸手去打皇家的脸?

    就怕是自家夫君也都要被记过真是记仇的……

    霍常亭是越说越气的:“我看还是我那大妹妹作的妖,诗笺这东西,父亲那时候就算教导皇子们功课,也只能进出前朝尚书房的,拿东西能流进内宫去,除了我那大妹妹做的手脚,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亏得他们敢想。这次闹着分家的事,多亏是多想了一步,结果怎么样?我们没给她当枪使,转眼她就撺掇了三弟去闹。她一个庶出的,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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