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条,脸……蹭伤了……”

    一直到回忆起这件事时,她才抬手抚上了脸上的伤口,但已经没有多少的悲戚之情了,只缓了一下语气就又继续道:“他们两个却被横梁砸到了,那个凶手直接被压在了横梁中间,当时就没能爬起来,他当时因为推了我一把,也没能避开,被横梁的末端撞在了头上。当时他还没晕,又爬起来将我从窗口扛出了火场,直接翻窗出了庄子。我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据说当时是一支商队离京南下,在路边发现了我们,因为四野不着边,看我们还有气,就顺带着把我们带上了,想等到了前面的镇子再把我们交给官府。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害我,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人在追,不敢找到官府去,就拿了我身上唯一的一只金镯子和一支发簪给他们,一做酬谢,又跟他们换了二十两银子,让他们在这个镇上把我俩放下了。本来想等他醒了再想办法回去,可大夫却说他不一定能醒,我又不敢带他住客栈,就在这里租了个院子。暂时没敢叫人往京城给我父亲送信也还是怕被人盯上,我想等过段时间再写信回去会稳妥些……”

    虽然不知道当时是谁要害她,但蒋芳救的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真相和萧樾料想中的差不多。

    燕北忖道:“蒋芳当时之所以没有直接把赵四小姐交给庄子上的赵家人,一来可能是因为他自知自己凶多吉少,怕他一露面,到时候解释不清,事情就要牵扯到王爷身上了,二来……”

    他看了赵雯君一眼:“赵家庄子上混进了细作,有一个就难保还有第二个,贸然现身未必安全。”

    所以仓促之下,他就扛着赵雯君逃出了庄子。

    只是运气差了些,没能来得及送个信回王府。

    赵雯君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觉得这样的机遇很神奇——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可就是这个人,在她最恐惧最绝望的这十多个日夜里,成了她的精神支柱,正因为有这个人在,哪怕他始终都是睡着的,却给她一种信念,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硬生生给扛了过来。

    萧樾的侍卫办事效率很高,找了城里最大的富户,重金买了他家最大的马车用来安置蒋芳和赵雯君,带着两人往回赶。

    萧樾骑马走在最前面,燕北回头盯着后面的马车看了半天,神色之间却是一片凝重之色:“照赵四小姐的说法,就算蒋芳醒了他也未必就知道跟他交手的究竟是什么人。而且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对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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