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八年了,十八年不露面,这一回来就把我们全都往火坑里拽?他还是个人么?”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不是养在她自己膝下的缘故,母子情分并不是多亲厚,再加上这十八年来常氏根本就当是没有周畅源这个儿子的,这时候她好端端的一个国公夫人没的做了不算,还连累的子孙三代前程全毁了,她是又气又恨,可又抓不到儿子过来当面发作,就只能在周元升面前哭诉了。

    “行了……能保住这条命就不错了。”周元升坐在椅子上也是唉声叹气,举目四顾,环视这间住了几十年的屋子里熟悉的一切,心情只会比常氏更沉重。

    这是他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他父亲为了保住了,甚至把命都搭进去了。

    他这几年的国公爷倒是做得轻松,全靠着周太后的庇护,一直都很省心。

    果然啊,人就是不能过的太安逸了,他这一辈子没用亲身去抗击什么风浪,现在临了报应却来了,让他在这把年纪上葬送了一切,把整个国公府都赔进去。

    周畅简从外面推门进来,他昨天衙门有些公干,原是准备等差不多开宴再进宫的,所以没赶上宫里发生的事,对一些的真相都是道听途说。

    这偌大的一座国公府就这么突然没了,他现在都还有点云里雾里的感受不真切,进门之后先问候了常氏一声,然后又焦急的对周元升道:“父亲,这件事真的就这样了吗?祖母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我总觉得难以置信,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

    “胡说八道什么?”周元升连忙站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巴,“现在是陛下的圣旨都下来了,你还说这样的话,难道是说陛下在冤枉我们吗?唉!你祖母的事,昨天是她自己当面承认的,没人冤枉她。总之是什么也不要说了,你祖母的丧仪也不可再办了,你去安排一下,只停灵三日就送出去下葬吧。再有就是,清点财物和遣散奴仆的事,你母亲病着,你媳妇儿还大着肚子……你也去处理吧。”

    “这些我都知道。”周畅简含糊的答应着,终究还是不死心,“父亲,就算事情都是真的,那……姑母那里……真的没有余地了吗?祖母犯下那么大的罪责,陛下也没有连坐到我们头上,这可见他还是惦念着姑母的,不想在姑母面前把事情做绝。现在夺爵驱逐也就罢了,我们父子也享了这些年的富贵,我们可以认命,可孩子们怎么办?三代不能入仕,我……”

    “你姑母也已经尽力了。”周元升满面惭愧的打断他的话。

    周老夫人算是把事情做绝了,当着萧昀的面那般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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