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你冯师兄是个有福气的人啊。以后你找老婆,也得找这样的。”

    师父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的。

    正月十五那天,师父还带着我到南实小的操场上,祭拜了夭婴子河的河神。

    98年的春节一眨眼就过去了,过了正月十五,没多久就开学了,冯师兄托人给梁厚载办了入学手续。梁厚载看起来似乎比我年小,其实他和我同岁,也上四年级,不过他和我不在一个班。

    冬天过后,又是新一轮的四季交替,日子还是一天天地过着。

    那时候的我,平时除了要跟着师父练功,也和同龄的孩子一样,每天都在为了写不完的作业发愁。不过好在我现在多了两个伙伴,不管是练功还是做作业,都有梁厚载陪着我,仙儿也时不时会冒出头来,跟我闲扯一会。

    自从上次我偷钱被师父打了以后,仙儿也变得收敛了很多,也没再怂恿我做过坏事,而我,也渐进习惯了她的存在。有时候,她也会给我讲一些东北老林里的诡异故事,虽然没有我师父讲得那么生动,可我还是很喜欢听。

    我的同桌依旧是整天唠叨个没完的刘尚昂,偶尔碰到周末作业少的时候,他也会到我家来玩。不过每次刘尚昂来找我的时候,梁厚载都躲在屋里不出来,他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在学校里也没有朋友。

    在我上初中之前,刘尚昂和梁厚载之间都没有太多交集。

    从98年开年到年中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什么让我记忆特别深的事情,只记得有天我爸丢了钱包,之前庄师兄就说过,我们家今年会破财,我当时还以为我爸丢了钱包,这财,也就算是破了,反正我爸钱包里也没几个钱。

    可我只记得庄师兄说过的话,却忘了在他说这番话时,我师父脸上那种凝重的表情。

    在六月中旬的下午,我爸偷偷拿了家里的存折,在当天晚上就败光了家里仅剩的一点点积蓄。

    那时候我才知道,从这年的五月份开始,我爸迷上了赌博!

    这一段经历,我真的特别不愿再去回想。那段日子里,一向相处融洽的我爸和我妈,开始在每天晚上大声地吵架,有时候,我爸会整晚上整晚上地不回家,我妈就在院子里哭。

    那段时间,我们家里还经常出现一些混子模样的人,每次他们来的时候,都拿着一张一张的欠条,说是我爸在外面欠下的债。

    我知道我爸为什么会去赌,这些年他一直赚不到钱,心里急啊。就想着靠着赌,能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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