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地走着,前面的陈道长也一直没有说话。

    我看向梁厚载,发现他正皱着眉头,朝四面张望。

    我问他在干嘛,他就说:“我总觉得,这地方看上去特别眼熟。”

    就听我师父在一边说道:“眼熟就对了,以老李的性子,在你入师门之后,肯定带你去过夜郎王的地宫,这里的结构和地宫是一样。”

    梁厚载点了点头,就抿着嘴,不再说话。我想,他大概又在想念李爷爷了。

    一直走了很久,我们才来到隧道尽头,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有一面宽大的石门,门前用黑色的粗重铁链上了锁,那些铁链比我的胳膊还要粗,上面泛着柔和的油光,就像是打过蜡一样。

    我发现,在门板上还有着大片的浮雕,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很多已经看不清楚了,只能依稀看出上面刻着一间道观、一条很长的隧道、还有一条波浪奔涌的河。

    陈道长在石门上摸索了一阵子,之后就转过头,笑呵呵地对我说:“我那个道观啊,本来就建在这个乱坟山旁边,你看你看,上头刻的这个就是。”

    说话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在门板中央轻轻按了一下,就听“咔嚓”一声,门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之后他就对我师父说:“老柴头,轮到你了。”

    我师父走上去,将玻璃瓶递给陈道长,又抓住门上的铁链,用尽力气朝两边扯动。那些锁链看起来非常沉重,就连我师父,拉扯起来要用上全身的气力。

    陈道长来到我身边,悄悄点上了旱烟。我又朝我师父看了一眼,就发现我师父的腰上什么都没有了,在平时,他都会把烟杆挂在腰带上的。

    陈道长是什么时候把烟杆顺走的?

    我估计我师父应该是感觉到烟杆被人拿走了,可他正在和那两条铁链较劲,也没多余的心思理会陈道长。

    陈道长一边美美地抽着烟,一边还对我说:“我跟你说,你师父这人,可财迷。当初他跑来找我,说什么,这地方的古尸是他们守正一脉的东西。我这人吧,也大度,就把道观让给他了。你猜这么着,他竟然把道观给拆了,我那道观是有点旧了,可也是个文物不是?他拆了也就拆了,还把那些建观用的石头啊、木头啊,全都当建材给买了,你说他是不是财迷?”

    这时候我师父已经拉开了铁链,就一阵风似地跑过来,抢过烟杆,气闷闷地说陈道长:“你在这跟我徒弟瞎扯什么。我什么时候卖你的道观了,当初这道观拆了以后,我可是一砖一瓦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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