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梁厚载是因为紧张拿错了,还提醒他:“这是辟邪符。”

    梁厚载朝我点了点头:“嗯,镇尸符不能往身上贴的,还是用这个吧,辟邪符也能祛尸气,效果不比镇尸符差。”

    这些辰州符都是梁厚载用特质的朱砂画成的,即使沾了水也不会掉色,只是浸水之后威力会稍微差一些。

    由于那些灵符全都粘在了一起,梁厚载刚开始下手重,不小心撕破了两种,无奈之下只能将它们丢在地上。之后他小心了一些,将三张辟邪符贴在了自己的咽喉和两边的胸口上,才对我点点头,说行了。

    我这才举着装满水的钢盔,小心翼翼地进了隧道。

    钢盔中的水光只能照亮周围的一小片区域。隧道内部很宽,但高度只有三米左右,借着钢盔上的光,我就能看到隧道的顶端有很多拳头大小的凹槽,有些凹槽是空的,有些凹槽里镶着一种玻璃石样的圆球,因为水光本身是蓝色的,那些圆球也被映成了亮蓝色,它们原本的颜色,应该是汉白玉一样的纯白。

    从外观上看,那似乎就是一些白色的石球,可上面却散发着很浓的尸气和尸臭。

    随着我们越走越深,尸臭的味道就变得越来越浓烈了,我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捏住鼻子,我看到梁厚载也将衣服领子竖了起来,挡住了自己的鼻孔。

    太臭了,尸臭绝对是天底下最臭的味道之一。

    又走了没多远,前方就出现了大量的石钟乳,这些石钟乳全部都是拔地而起,钟乳最尖锐的顶端全部指向隧道顶端。

    我和梁厚载只能在石钟乳的缝隙里艰难地前行,钟乳排布的越来越紧密,缝隙变得越来越小,到后来,我和梁厚载几乎是慢慢地向前挤。

    那些石钟乳上都挂着一层层十分黏腻的墨绿色液体,刚开始我还以为那是苔藓一类的东西,可当我的身子从石钟乳表面蹭过去的时候,那些液体竟然全部黏在了我身上,虽然上面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可我心里还是一阵阵地犯恶心。

    这些石钟乳先是变得密集,之后又渐渐稀疏起来,而在隧道的远处,也出现了一点点亮光。

    我还没傻到以为那是外面的阳光或者月光,从进隧道至今,我和梁厚载最多也就是走过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绝对不可能走出地面的,前面之所以有光,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隧道外面,又是一个发光的水潭。

    哒——哒——

    就在我还在思考着要不要继续走下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像是滴水声又像是脚步声的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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