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厚载也是满心的烦躁,尤其是面对着那样一堆骨头,实在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梁子将一根烟抽了大半,突然问我:“哎,柴大伯是什么时候收你做徒弟的?我咋记得,前些年见他的时候他还说这辈子不收徒来着。”

    梁子大概是想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低头看向梁子,正要开口,突然发现梁子脚边的土壤裂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地面上就鼓起了一个包。

    梁厚载也看见了,离开抬脚将梁子踹开。

    也就在梁子倒地的时候,地底下传来“嘭”的一声,一只软塌塌的手臂破土而出,朝着梁子那边甩了过去,梁子的反应非常快,单手撑着地面,一记扫堂腿狠狠抽在了那只手臂上。

    可手臂是软的,梁子这一脚刚触碰到它,它就像条蛇一样沿着梁子的裤腿“爬”了上去,卷住梁子的小腿就往地下扯。

    梁厚载抽出开山刀,一刀砍将那只手臂砍断,鲜血顿时间飞溅得到处都是。

    捻地尸身上的尸气不重,可血液中的尸气和尸臭却异常浓烈,我和梁厚载赶紧将梁子拉开,防止尸血溅在他身上。

    拉开梁子的时候,我就看见地上那些散碎的泥土全都朝着软臂破土而出的那个洞口聚集过去,仅仅一眨眼的功夫,洞口的位置就回复了原先的样子,就好像刚才那只软臂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太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了,第一次遇见捻地尸的时候,我就领教过它的狡猾,可刚刚我竟然还天真地以为那具捻地尸走了。

    它只是要放松我们的警惕,然后在我们毫无戒备的时候,突然袭击!

    在我们三个人中,只有梁子没有经历过任何修行,于是就成了它的首选目标。

    我和梁厚载将梁子夹在中间,小心留意着地面上的动静,梁子也攥紧了开山刀,全神戒备着。

    梁厚载一边拿出了镇尸符,一边对我们说:“道哥,捻地尸的本体是它肚子里的另一具邪尸,等会它一出现,直接干它的肚子。梁子,捻地尸看来不怕辟邪符,你小心点。”

    我也顾不上点头,只是用火把照着地面,捻地尸刚才被梁厚载断了一只手,此时正有大量尸气混合着尸臭从它的创口上散发出来,它现在离我们很近,我能大体判断出它的位置。

    刚才的一击未能得手,捻地尸就静静地藏在地下,很久都没有动静,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

    捻地尸也不敢妄动,它在忌惮我背后的黑水尸棺。

    时间几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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