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苦笑两声,说:“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催动番天印了。直到今日,我也只能从上面借力。”

    师伯却点了点头:“能借力就够了,宗远啊,等一会尸蛟一醒,咱们必须合力镇住它。你还记得两仪阵的摆法吗?”

    我师父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就非常会心地笑了:“当然记得。唉,上一次咱们合力摆出两仪阵,还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听到师父的话,师伯好像也回想起了一段很久远的往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涣散了,过了一会才对我师父说:“那时候咱们都年轻啊,两个人摆出来的两仪阵,还不如师父一人走出的禹步威力大。唉,一眨眼,竟然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师父长吐了一口气:“是啊,如今师父他老人家,也过世这么多年了。”

    “唉,行了,”师伯拍了拍我师父的肩膀,语气淡淡地说:“咱们啊,先把尸蛟镇住,然后重新找个地方,喝一壶老酒,好好叙一叙旧。”

    师父也笑着点点头,又对师伯说:“师兄,这次你就不要再走了吧,跟我回寄魂庄吧。”

    师伯也笑了,可他的笑容却有些尴尬:“这件事啊,呵呵,再议再议。”

    深藏在龙王墓底的尸蛟正在苏醒,可我师父和师伯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聊天。

    片刻之后,地面突然颤了一下,又是几秒钟过去,地底深层传来一阵巨大的波动,整个墓室都剧烈震颤起来。

    可我师父师伯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两个人信步闲庭地来到墓室中央,几乎是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师父从腰间解下番天印,将它慢慢举过头顶,又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摆阵。”

    地面在剧烈地摇晃,王大富险些从蛟骨上摔下来,我们几个此时也很难保持重心,只能趴在地上。

    可看看师父和师伯,他们却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我师父举着番天印,岿然不动,连他站立的那一小片区域,地面似乎都没有明显的震荡,而师伯则敞开了坏,将招魂幡从衣服上扯了下来。

    之前他将艮字幡留给我的时候,我就发现这种黑色幡子的布料很特殊,摸起来像丝绸一样绵滑,可论厚重感,却又像是很厚的帆布,而且和帆布织成的东西一样,这种幡子异常结实,怎么扯都扯不破。

    这时师伯身上的衣服随着“嗤啦嗤啦”的几阵长音被撕出了好几个大窟窿,可招魂幡却一点事也没有,而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师伯这次是将五面招魂幡全带来了,离、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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