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邪尸看了一眼,此时它肚子上的皮就像剥虾皮似的被人整个剥开了,我才看到在它还没彻底腐烂的胃脏中,填充着大量的草药。

    金银花、冬虫夏草、灵芝草……有些草药我还能认得出来。

    也就在我看着那些草药出神的时候,芦屋仓镰突然嚷嚷起来:“那颗尸丹是我的,还给我!”

    我没理他,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杈,扒拉着邪尸胃里的草药。

    而芦屋仓镰依旧在啰嗦着:“尸丹是我的!”

    我转过身来,朝他挑了挑眉毛:“你的?邪尸明明是我镇的,尸丹怎么就变成你的了?你看好我的口型,我只说一遍。这颗尸丹现在是我的了。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滚。”

    我说话的时候,刘尚昂就在一旁笑,以他的智商肯定看出来了,我这是在诈芦屋仓镰。

    芦屋仓镰的眼睛里几乎能迸出火星来,他瞪着我,压着一口火气,慢慢地说:“这是我的东西,是我们播磨流的东西!我们播磨流花了百年才养出这样一只恶鬼,今天你夺走播磨流的东西,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将尸丹交给了梁厚载,抱手站在棺材旁,看了看芦屋仓镰那张气急败坏的脸,问他:“这具邪尸,是你养的?”

    他很快应了一声“是”,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是我们播磨流养的,它是我的老师从日本带过来的,在这里养了一百年。这是我们日本人的东西,你们这些支……”

    没等他说出后面那个字,刘尚昂突然冲过去,一记重脚踹在了他脸上。

    芦屋仓镰呼哧一声就倒在地上,估计是后槽牙被梁厚载给踹断了,嘴里不停地流血。

    之后刘尚昂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芦屋仓镰,问我:“怎么处理他?”

    我想了想,说:“陕北……好像离养尸人的地界不远吧,你说,如果养尸人一脉知道有倭国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养尸,会怎么想?”

    听我这么一说。刘尚昂就笑了:“你想借刀杀人啊?”

    我说:“有这个意思。而且陕北这地方毕竟是百乌山的领地,咱们在这里也不适合闹出太大的动静,还不如把他交给养尸人处理呢,而且我听说,养尸人一脉的当代掌派狄保全,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狄保全这个人,其实我第一次跟着师父去鬼市的时候就见过,当时也就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那年的鬼市才险些被尸鬼搅了局。

    对,狄保全就是那个狄大马虎,去年他哥哥去世,他就成了养尸人一脉的新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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