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听到一阵阵桌椅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很多人正离开座位,准备离开教室。

    又是一个小时过后,子夜十一点钟,从学校的前院传来一阵低沉的铃声,那声音有点像寺院里的撞钟,但更沉、更缓。

    这一道铃是学校里的“晚安铃”,铃声一响,所有住校的学生必须立刻上床睡觉,这种铃声的辨识度很高,很容易被人听到,可它并不尖锐,也不吵醒已经睡着的同学。

    其实现在想想,我们学校那时候还是很人性化的。

    从十一点到十二点的这段时间,是宿管员巡房的时间,他们会透过宿舍门上的玻璃偷窥每一个宿舍,确认每一个学生都已经入睡。

    自从人潮的声音消失以后,我就讲耳朵贴在了地上,集中精神倾听着。

    我曾听住校的同学说过,宿管员查宿舍的时候通常会将脚步声压得很低,有时候宿管员来到他们的宿舍门口,他们都听不见。

    可三号宿舍的宿管员明显是一个例外,由于整个宿舍都异常安静,一楼的宿管员寝室开门时发出“吱呀”一声长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而在这之后,先是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接着就如同铁蹄和地面相交似的脚步声,那声音的音频非常高,宿舍里很快就响起了学生们的抱怨声。

    可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又或者是对这个走路声音极大的宿管员怀有一些忌惮,除了偶尔抱怨两声之外,没人再作出太出格的举动。

    尖锐的脚步声慢慢地从一楼挪到了六楼,又从六楼挪回了一楼,直到宿管员寝室再次响起了关门声,我才直起身来,对仙儿说:“梦魇。”

    仙儿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用大拇指指着她自己,又笑着对我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放心吧,谁都不会醒。”

    她这边刚说完,梁厚载就凑到我跟前,对我说:“刚才那个宿管员腿脚似乎不太方便啊,从一楼到六楼走了这么长时间。而且他落脚时感觉很重,好像走路的时候身子也不太稳。”

    我点了点头:“刚才那个人应该就是卯蚩种。”

    我和梁厚载说话的时候,仙儿已经开始做法了,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突然凝聚起来的念力。

    仙儿的速度很快,过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她就散了念力,朝我点一下头:“行了。”

    我立刻来动楼顶边缘,放下绳索,快速荡进了窗户,等到所有人都从楼顶下来之后,我才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拐进楼梯口,顺着楼梯来到了五楼。

    王健和王大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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