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周耀祖死了,以后若是有人去邰单找人证,一抓一大把。他再有权势,也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杀了,他又不是疯了!只要这个丈夫否认李氏的身份,就算邰单老家人有人指认李氏,那也比不上周耀祖的话有说服力!

    人家做夫妻十八年,难道还认不出妻子?丈夫说的话不算数,外人说的就算数了?

    留下周耀祖这个碍眼的存在,就是预防今天。

    “先将人拘起来,否则如果他落到对方手里就麻烦了。”

    “那就这么办吧!”

    在门外偷听的袁继贤握紧双手,轻手轻脚离开。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呆坐片刻后突然站起来,从后门出去了。他来到周氏酒楼,酒楼似乎刚打烊,店小二在擦桌子。他客气地说:“你们东家在不在?我想见他。”店小二到后头说一声,得到允许后才将袁继贤带到后院去。

    听说有一个年轻公子来见他,瑞和就猜测是袁继贤,他推测袁朗的政敌将李元娘扣在手中,大概已经开始向袁朗提条件了。而袁继贤之所以现在过来,想来袁朗的应对措施跟他有关系。

    果然,多年未见的袁继贤一进屋见到他,脸上就带出不明显的愧疚与歉意。

    “……周叔。”犹豫了一下,袁继贤还是喊出了这个称呼。

    “继贤,好多年没见你了,快坐快坐。”瑞和笑着迎上来,略有些激动地上下打量他,“你长高了,也显得贵气了,听说你已经成婚了,有了孩儿没有?”他摸摸身上,“我也没准备礼物。”

    见养父这幅模样,袁继贤更加歉疚了。这些年他在京城这个名利场里,身为户部侍郎的独生子,受到的诱惑与接收到虚伪情谊数都数不清。见多了污浊,少年时期在邰单县读书的经历反而成了心灵的一方净土,那个时候的爹是勤劳慈爱的,娘是温柔贤淑的,师长对他亲切真诚,每一天他都过得很快乐。来到京城后,娘变了,换了个爹,这个亲爹教会了他许多道理,他对父亲敬畏多亲近少。在京城读书,一个真心的同窗好友都交不到,靠近他的人都怀有目的……

    唯有养父,到了今日仍然对他如初。他享受着这种真情,却又不得不伤害养父,这让他心生自我厌弃。

    瑞和并不知道袁继贤心中所想,从知道袁继贤身世之后,面对袁继贤他一直表现得宽容大度,做错事的人是李元娘不是袁继贤。而且对袁继贤友好,也有铺路的意思,这不,数年后袁继贤亲自上门来找他了。

    “这么晚过来,吃了晚膳没有?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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