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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亲妈说完电话,梁萍将话筒重重一放,向丈夫抱怨。

    “这突然就说要上初中了,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我妈也跟着瞎胡闹!要不让家聪别读书了,乡下能读什么书,学费都白交了。”李国安正在看小儿子的幼儿园作业,耐心地批改上面的拼音,闻言回:“读书才能学到道理,家聪才十一岁,不读书你让他干嘛去?打工吗?”他对大儿子也没感情,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他们家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要是养出一个没读书的混子流氓,该多丢脸啊。

    “初中学费比小学贵,刚给盛聪报了个钢琴班,现在手头紧。”梁萍抱怨,“好端端的小学不读,学人家跳级,这读书就要一步一步来,跟吃饭一样要一口一口吃,他这样好高骛远,能学到什么好东西?我妈啊就是偏心他,老是说他好话,把他夸得天花乱坠。”

    李国安笑了:“家聪是你妈带大的嘛,当然疼他了。”

    梁萍抱怨着化好妆,换好衣服穿好鞋子,提着包包就要出门:“我去打钱,顺道接盛聪放学,你看着时间把饭做了。”

    “行,去吧。”

    关上门后,梁萍脸上的表情收住,她咬着下唇,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下楼。一路上遇上邻居,她都笑盈盈地打招呼,踩上自行车离开家属区后才真正沉下脸。到邮局寄钱好,她才给娘家打电话,说钱打过去了:“学费也在里面,妈,你既然总说他读书好,那就让他好好读书,我赚钱也不容易,要是他读初中跟不上,留级了被劝退了,我可不会再交钱给他复读。”

    听听,听听!这个妈说的都是什么话!

    哪怕一天里接到女儿两个电话,梁外婆也高兴不起来。

    就这样,读初中就成了定局,暑假过后,瑞和提着帆布袋子,背上自己的书包去上寄宿学校了。

    “外婆,我给你采的草药你记得煮着喝,对身体好。”暑假里,瑞和到处跑,还上山一趟采草药,缺的药材还上药店去买,给梁外婆配了一些补身体的药。

    上辈子梁外婆死于一场风寒,那是原身上初三的时候,秋天里梁外婆为了抢收晒谷场上的稻谷淋了雨,又忙活了一整夜烘粮食,一下子就病倒了。那几天暴雨不停,淋湿的稻谷得处理,家里忙得很,梁外婆也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就自己吃了些药扛着。结果三四天下来,人一直烧着,最后舅舅发现人高烧不退这才着了慌,将人送到卫生所。卫生所吊水也不管用,村医说得上医院去,于是梁舅舅借了车,将人送到县医院。高烧退不下去,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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