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寺圣僧觉得有些刺眼,默默的包扎好后,迟宿动作飞快的移开了手。

    从始至终轩辕衿都并未感受到太大的刺痛,不得不感叹一声,美人就是温柔,不过若是她能看得见此刻迟宿眼眸当中那一丝轻微的挣扎,只怕轩辕衿就不仅仅是感叹了。

    在上好药后,感受到轩辕衿自己又重新合拢了不漏出一丝雪白肌肤的衣裳后,迟宿才取下了眼睛上蒙着的那条碎布,声音之中平淡无波的说道:“公主今晚可在这个厢房休息,贫僧会守在外面。”

    “这样怎么可以?”轩辕衿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愧疚,笑眯眯的说,“本来是我自己不请自来,就算是要出去睡,也该我出去,怎么能够让圣僧替我受累,这简直是让我心中大感愧疚不安。”

    “公主有伤在身,理应如此。”迟宿略微低垂着眼眸,脸上平静。

    轩辕衿撑着下巴,静静地瞧了他一会儿,唇角边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浓艳如花之中带着一种纯粹:“可是我和圣僧之间本是无缘无故,圣僧又是替我疗伤,又是将厢房让出给我住,简直是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我倒是听说了一句话,救命之恩不如……”

    话未尽,语意已经到达。

    迟宿蓦地抬起头:“公主慎言,贫僧已是方外之人,当不得公主如此大谢。”

    “哈哈,圣僧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本公主可是没有说要以身相许,难不成是圣僧的心乱了。”轩辕衿勾唇轻笑,明亮的就如如今夜洒进房间内的那一抹月光一般的眼眸,带着盈盈的笑意

    迟宿有一瞬间的怔愣,很快的不自然的移开了眼,语气僵硬的道:“时间不早了,公主早点休息,贫僧先告辞了。”

    说着动作有些快速而又狼狈的奔出了厢房。

    依旧在板凳上坐着的轩辕衿脸上沉寂了一瞬,很快的轻灵如山间清泉一般的笑声传出了房门,直接扰乱了某个不断拨弄佛珠的圣僧的心房。

    迟宿默默的闭紧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朝房间内看过一眼,看似平静的脸上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惊涛骇浪,唯独不断拨弄佛珠的手,不断的加快,在朝阳的余晖从山头升起的那一刻,串连佛珠的丝线一下子断了,佛珠落了一地,迟宿平静的睁开了双眼,眼中含着挣扎,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佛祖,弟子的心乱了。”

    而此刻在房间中还在炸炸呼呼沉睡的轩辕衿却并未感知到这一幕,和自家宿主一样神经大条的系统009,还在心里面默默的画小人,同样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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