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公公求情道“姑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挽秋姑娘也知错了,您就饶了她这一回罢。”

    “我饶了她,谁饶过我?”谷雨厉声道“来前皇后娘娘可亲口吩咐了,让我务必要尽快与殿下处拢关系让他接纳我,这没眼色的小蹄子可倒好,我不来她安分守己,我一来她就作妖,还敢给我下药,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了,怪罪起我来,我找谁担责任去?”

    沐公公噎了噎。

    挽秋捂着脸的那只手垂下来,冷静道“公公别说了,我跪便是。”

    东宫向来一团和气,她不想因为谷雨的到来净给殿下添堵。

    本来白天就忙着处理各种政务,晚上回来还得处理后院的糟心事,搁谁谁受得了?

    沐公公还来不及劝阻,挽秋已经对着谷雨跪了下去。

    刚化雪的地板又冷又硬,冻得她身子微微颤了颤。

    谷雨看着挽秋一脸狼狈的样子,这才稍稍觉得解气了,对着沐公公摆摆手,“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跟这儿瞎掺和。”

    沐公公犹豫着看了挽秋一眼。

    挽秋点点头,“公公先回去吧,我没事儿。”

    “那,挽秋姑娘多保重。”

    沐公公有心救她,可无奈对方是这宫里有头有面儿的姑姑,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叹口气。

    沐公公走后,谷雨随手招来一个院里洒扫的宫女,让小宫女看好挽秋,她不发话之前,不准挽秋起来。

    小宫女名唤梅香,素日里在东宫没少受挽秋恩惠,如今被谷雨安排来看着挽秋跪,她格外的不自在,又不敢为挽秋求情,只得在廊凳上坐了,双手紧张地攥着裙摆,等谷雨走远才忧心忡忡地看向挽秋,“姐姐,您这是怎么得罪谷雨姑姑了?”

    挽秋摇摇头。

    见她不肯说,小宫女便不敢再问,起身回房端了装针线的笸箩来,一面分线,一面说话给挽秋解闷。

    挽秋跪的笔直,脸颊上的疼痛还未散去,她眉头微微蹙着,只盼殿下能晚些回来,别看到这般景象才好。

    挽秋在承明殿外跪了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之内,谷雨入了太子时常起居坐卧的次间,见里头摆设单调冷清,她去找沐公公要了库房钥匙,搬出两盆珊瑚盘景和两个青花玉壶春瓶将空置的多宝阁填满,又在画堂前的条案上放了个瑞兽香炉,点上沉水香。

    不多会儿,整个次间都充斥着浓郁的沉水香味。

    沐公公本想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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