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悬赏令……”劳伦斯看了他一眼:“你最好小心一点,现在你这颗脑袋可值不少钱,仅次于生天目。”

    “那可太抬爱我了,让其他的大佬看到可怎么是好。”槐诗耸了耸肩,满不在意。

    实际上,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更值钱……

    他抬头,正准备同劳伦斯说话,可动作却僵硬在了原地。

    正在穷搜丹波内圈的乌鸦们终于向他传来了预料之外的消息……

    “怎么了?”劳伦斯看向槐诗僵硬的表情。

    槐诗没有说话。

    回头。

    暴雨和雷鸣中,远方不断的有火光亮起了,爆炸的巨响传来……天上明明在下雨着,地上却好像被点燃了一样。

    动荡突如其来,随着暴雨,将一切覆盖。

    .

    当残破的车辆冲破暴雨的阻隔,停在了车祸现场时,所能看到的,就只剩下满目疮痍。

    燃烧过后的焦黑车筐散发出刺鼻的气息,血色在暴雨的冲刷之下渐渐稀释,再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漆黑的飞鸟们收拢铁翼,自暴雨中落在电线上,静静的俯瞰着颓败的场景。

    还有那个垂死的年轻人。

    已经晚了。

    在冰冷的雨水中,紊乱的黄色头发贴在苍白的面上,奄奄一息。

    这是对叛徒所采用的残忍处刑。

    在粗暴的折断了大部分肢体,予以最惨烈的苦楚之后,划开动脉,将他抛在了犯罪现场,任由他一点点的血尽而亡。

    在暴雨中,他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渐渐模糊的人影。

    “老大……是你吗……”

    “是我啊,牛岛。”

    槐诗蹲下身,轻声回应,“你很久没回来,我就来找你了。”

    恍惚中,牛岛努力的想要抬起手。

    就好像害怕眼前的只不过是幻影,只要眨眼便会消散,所以才徒劳的想将它握紧。

    那么用力。

    “老大,我……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告诉他们……”

    那个男人呛咳着,那么努力的想要说出那些想要说的话,可是却渐渐的说不出来。只能艰难的喘息着,发出细微的声音。

    “恩,我知道。”槐诗点头,双手紧握着他的手掌,郑重的告诉他:“我完好无事,牛岛,是因为你保护了我啊。”

    寂静里,牛岛愣了一下,苍白的脸上艰难的勾起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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