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拉动弓弦。在弓弦之上,箭矢的轮廓迅速的凝结成型,可那并非是来自源质和铸造。

    而是槐诗自我之灵魂。

    如是,将自己的一切,寄托其上,箭出之后,便再无其他的一切余地。令彤姬,错愕回头。

    「还有--」槐诗说:「--我爱你。」

    就这样,他微笑着,松开了手掌,灵魂之箭破空而出。飞向那一轮属于自己的烈日。

    带着迟来的倾诉和告白。

    这便是槐诗最后的反抗,最后的源质武装。

    同太一之力相较,如此渺小,同光芒的迅捷相比,又如此缓慢。可当那轻灵而纯粹的光芒升上天穹时,一切都好像不再重要。

    一切的地方,也再没有了意义。

    即便穷尽世间一切的力量,依旧无从阻挡。不能阻挡。

    或者说,无法阻挡。

    一直以来,哪怕到现在,槐诗都难以阐述,究竟什么才是所谓的爱。那样的东西太过空泛,对自己而言,又好像太过遥远,以至于,难以判别,又说不出口。

    直到彤姬的眼泪落入手中时,他好像才终于,有所领悟。

    或许,所谓的'「爱',是一种相对而言的东西。它胜过了喜欢和依赖,凌驾于呼吸、思考和理想之上。

    源自于冲动和渴求,诞生于陪伴和守候,完成于勇气和决心。它的意思是,你比世界更重要!

    在察觉到那本质的瞬间,便再无法忽略。即便是舍弃了全世界,也无法拒绝!

    如是,贯穿了一切的阻挡,宛若跨越了不值一提的幻影那样,照亮了彤姬错愕的眼瞳,在残存的泪水中,映射微光。

    贯穿了她的身躯。

    带来了哪怕是太一也无法忍受的苦痛和重创。

    没有鲜血,可却心如刀割。没有伤口,却已经痛苦的无法忍受眼泪。

    所谓的爱,便是这样离奇的东西。作为祝福时,仿佛可以美好到救赎所有。可作为诅咒,却变成了用来伤害所爱之人的武器。

    对于素未谋面的无关者而言,不过是扑面而来的清风而已,不值一提。

    可对对方越是了解和熟悉,便越是恶毒和可怕。在对方的心中越是重要,所带来的痛苦和伤害,便越是无法拒绝和逃避。

    这便是整个世界,唯一可以伤害彤姬的东西。唯一可以杀死太一的武器。

    就这样,跨越了因果和命运,力量和差距,理想和决心。那纤细的轨迹,再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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