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沉吟下来。

    要说他忌惮褚遂良,那根本不可能,你一个侍书,管得着我?

    只不过老爹房玄龄跟着家伙关系着实不错,若是自己今日冲撞了他,难保日后不传出房玄龄没家教这般话语。

    他自己的声誉无所谓,但作为儿子,不能败坏老爹的声誉。

    想了一番,房俊便躬身说道:“世叔有命,小侄焉敢不从?”

    略一思索,眼光正好同明月姑娘好奇的眸光对视,心中一动,便说道:“便以这位姑娘的名字为题,作一首词吧。”

    言罢,提起毛笔,饱蘸墨汁,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书写起来。

    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投笔于案,抱拳道:“小侄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

    转身便走。

    你让我作诗,那我就作一首,给你面子,毕竟你是长辈!

    可惜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也没心思跟你虚与委蛇,别总拿长辈的帽子压人,这是我的态度!

    房遗直拉了一下拉不住,不禁长叹一声,对大家报以歉然的苦笑。

    然后,低头看着房俊写下的诗句。

    “嘶”

    房遗直倒吸一口凉气,这词,写的真好哇!

    身边自有人见他看完在发呆,便伸手拿了过去,然后一个一个往下传阅。

    不出意外,所有读完这首词的人,都有些呆滞,神思不属。

    直到最后传到褚遂良手中,好奇得不得了的明月姑娘伸长了天鹅般优雅的脖颈,目光灼灼的盯着宣纸上的字迹。

    墨迹淋漓,铁划银钩,很是一笔好字。

    明月姑娘轻声念道:“明月明月明月”

    心里顿时鄙夷,这也太直白庸俗了吧?简直没文化啊

    “争奈作圆还缺。”

    嗯,这句还有点意思,继续

    “恰如年少洞房人,

    暂欢会、依前离别。

    小楼凭槛处,正是去年时节。

    千里清光又依旧,奈夜永、厌厌人绝”

    明月姑娘娇嫩的嗓音渐渐低下去,渐渐的痴了

    明白如话,却又情真意切,耐人寻味。

    万种千般,写尽离人或思念、或疑虑、或猜测、或埋怨的诸多复杂心态。

    愁苦和怨恨,这是柳永词的一个永恒主题。

    青楼之中,纱帐之内,这是柳永不败的战场,他的词句,对于那些身入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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