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郊庙、祭祀、朝会、宴飨、经筵、册封、进历、进春、传制、奏捷事。凡外吏朝觐,诸蕃入贡,与夫百官使臣之复命、谢思,应由……鸿胪寺主持。”

    那时的礼部,主要负责科举考试,一应朝廷大礼,都是由鸿胪寺主持的,赵光义只道杨浩已然逃之夭夭,却仍故做不知,便含泪道:“如此,鸿胪寺卿何在?”

    他泪眼看向群臣,就听下站臣僚之中一声高喝:“臣在!”

    一个身着孝衣的官儿便一瘸一拐地从文官队列中走了出来,向他遥遥一揖道:“臣,听旨!”

    “啊!”

    赵光义大惊,像见了鬼似的,直勾勾地看向杨浩。

    杨浩浑若未觉,又是一揖,朗声道:“请陛下吩咐。”

    “啊!”赵光义眼中闪过刹那的惊慌,随即道:“鸿胪寺当负责国丧礼仪,杨卿身为鸿胪寺卿,当须负起责任,主持料理先帝后事。”

    “臣……遵旨……”

    杨浩高声领旨,抬起头来,两人眼神一碰,赵光义眼中一簇火苗突地一闪,杨浩却是目光澄澈,神情自然,毫无半点异样,赵光义见了不禁一阵犹疑。

    垂拱殿上,杨浩与三位宰相议论了一番大丧礼仪,并征得赵光义同意,三位宰相便告辞出去,导引百官祭拜先帝灵位去了。

    赵光义坐在御书案后,看着站在眼前的杨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杨浩也站在那儿,平静地看着赵光义,两个人对视良久,赵光义忽然道:“朕……听说昨晚杨卿去过南衙?”

    “是,臣去过。官家当时正忙于河道疏浚事,至晚不归,故臣辞去。”

    “哦……”

    赵光义拿起面前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笑容:“朕还以为杨卿有什么大事,回去后便让禹锡去寻你,谁知禹锡到了府上,却见空空如野,朕着实奇怪,因城中有两处走水,忙于调度,后又听闻先帝驾崩,方寸大乱,一时顾及不得杨卿,杨卿府上……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

    杨浩的笑容也透着十分的古怪:“臣如此年轻,便已官居大鸿胪,位列九卿,位极人臣。常自感念慈母教养之恩。惜慈母早丧,不能奉养尽孝,这是臣最大的遗憾。故此……昨日臣让家眷代臣前往北地霸州祭扫家母坟茔去了,因送家眷出城,戌时一刻才回来,想必没有和程大人碰上。”

    赵光义眉头微挑,带起一片萧杀,淡淡地道:“这可奇了,朕记得让程德玄去寻杨卿的时候,已是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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