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打个哈哈,上前代为解说几句,邀几人入座,一番开场白后,便端起杯来,踌躇满志地扬声说道:“诸位,本官重回芦州,受朝廷旨意,出任横山节度使,今日承蒙四方友好前来祝贺,杨某感激不尽,这碗酒,杨某先敬大家,请!”

    杨浩捧碗一饮而尽,折御勋和杨崇训对视一眼,也都微笑着举起酒碗,已在两旁酒席上依次就坐的各路属官们纷纷举杯起身,高声应和,声音震动山谷,久久回荡不止。

    放下酒碗,杨浩并不归座,他已捧起一碗酒,高声说道:“为官一任,自当造福一方,靖一方国土,保一方平安。银州本我大宋治下之地,原受定难军管辖,如今却被契丹叛逆占据该城,定难军自顾不暇,无力收复国土,杨某身为横山节度,与银州近在咫尺,安敢坐视?今杨某开衙建府,第一件事就是要征讨银州,今日各位友好齐至,正好为杨某誓师做个见证,愿为大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光复银州、驱逐契丹乱军,众位友好,请酒!”

    折御勋和杨崇训一听喜动颜色,他们此来,本就有意说服杨浩暂缓对夏州用兵,先取银州之地,因为银州现在庆王手中,而庆王是契丹叛王,契丹绝不会坐视庆王在银州坐大,早晚必引军来攻。相比大宋,契丹人更加野蛮,他们一旦打败庆王得了银州,这口到嘴的肥肉却不会再吐出去,一旦银州成为契丹的桥头堡,那就是西北诸藩一致的噩梦了。相比这头猛虎,夏州李光睿暂时反而对他们无害了,想不到英雄所见略同,杨浩已有如此打算。

    芦州文武轰然应喏,又带头将这碗酒喝了下去,杨浩归座,杨崇训捻须微笑道:“太尉英雄了得,固然让人钦佩,可是这契丹庆王自东而西,一路杀来,兵威之盛,不容小觑啊,太尉先宣后战,当然是光明磊落,可是让他先行有了戒备,这仗……可就不好打了。”

    杨浩狡黠地笑道:“收复失地,当然是先宣后战那才威风,不过……杨某不是宋襄公,岂会在战场上与敌人讲仁义。呵呵,杨某虽是今日誓师,这大军么,却未必是今日出师呀。”

    “哦?”

    关二爷丹凤眼一眯,心道:“这小子明里光明磊落,可他玩阴的本事颇有老子当年的风范,当初他就曾偷袭过银州,李继迁父子窝里窝囊的就丧命在他手上,莫非他要故技重施,悄悄派人偷袭?可他今日已然公开此事,还如何……除非他已早早地派出了大军,可是看他谷中军容,难道他还有隐藏的强大实力?”

    折御勋越想越惊,忍不住试探道:“折某也是宋室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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