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无暇,壁宿明知自己身在险境,只要这女尼一声呼喊,顷刻间就能引来大队的侍卫,可是那只手颤抖着,竟然无论如何也扼不下去。

    永庆定定地看着这个杀气凛然的刺客,察觉他扼住自己咽喉的铁掌轻轻一松,她急促地喘了口大气,忽然问道:“你……就是行刺皇帝的刺客?”

    “不错,我就是!”

    永庆眸光一闪,忽然说道:“放开我,我助你脱困。”

    壁宿讶然道:“你?”

    他逃跑的时候,后背被两个大内侍卫击中了一掌,他一双肉掌虽如铁铸,可是身子却未练得金刚不坏,那两掌已震伤了他的内腑,紧接着未及调息便蹿高伏低一路逃窜,伤势更加的严重了,此刻再想逃走已是不能,可是……她想帮自己脱困?她是谁?为什么肯冒奇险救自己性命?这个女尼……值得信任么?

    殿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大,禁军侍卫一座座宫殿搜索着,听声音已搜到了这处偏殿,永庆脸上露出一丝安详的笑意,轻轻地道:“你要么相信我,要么杀了我,自去闯开一条血路,你选择!”

    她的笑容淡淡的,一如水月般温柔,她的双眸一如水月,无邪、纯洁、善良、温柔……,盯着这样一双眼睛,壁宿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一寸、一寸地离开了她的咽喉……

    一夜大雪,清晨起来,后院的腊梅居然开了。洁白的雪厚厚地覆盖在虬龙般的枝干上,梅花从雪底下钻出来,点缀着毛茸茸的树枝,就像是在雪地上洒上了点点鲜血。

    折御勋一如往常,穿着一件棉布袍子,脸色阴霾地走到后院中,抬头看看,竟意外地发现沃雪下盛开了一朵朵梅花,他凑近了去,仔细端详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又复退开几步,抬腿在身旁一个竹篱笆上踢了一脚,竹篱笆一阵抖动,雪洒了一地,折御勋伸出两指,挟住一片竹篾扭动了几下,伸手向上一拔,便将竹篾握在了手中。

    他深吸一口气,在那树下展开架势练起了剑法,折御勋的剑法大开大阖,气势雄浑,轻薄的一片竹篾在他手中竟似一柄大锤,有重若千钧之感,折御勋心中无尽的愤懑、忧虑、苦闷,尽被他付之于剑舞之中,雪随剑起,回风激荡。

    院角,几个缩着脖子抱着枪,慢悠悠地巡弋着的士兵,一如平常地巡戈着,偶尔往这里瞄几眼,懒散而随意,随即便又自顾聊起了天。

    “嗳,听说昨儿晚上大内遭了贼?”

    “那是贼吗?那是大盗!敢去行刺官家的贼,放眼天下,你能数出几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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