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大喜,正要邀他上马,不远处却跑来了一名年轻人。
那人追上了他们,气喘息息地道:“周……周太守,在下也想一起去洛阳。”
周扬奇道:“你是何人?”
那人摇了摇头道:“周太守何其健忘,在下并不要去洛阳取钱,只想追随您而已。”
周扬这才缓过神来,原来眼前这年轻人就是刚才的巫师郝蠹。
没想到换了一身简朴的素装之后,竟显得精神焕发,丝毫没有半点神棍的歪邪之气,反而看起来硕健俊朗。
于是便答应了他的要求,只是三人难以同乘一骑,惟有步行上路了。
一中路周扬问起了郝蠹为什么忽然又不要拿钱了,郝蠹则苦笑着难以启齿。
结果反让张仲景的唠唠叨叨给说中了心事,他苦口婆心地劝郝蠹改邪归正,说他多好的一小伙子,为什么就去做这些坑蒙拐骗的事情。
如此害人害已,始终不是出路。
郝蠹奇怪地问道:“害人罢了,如何害已?”
周扬插口道:“你那骗人的巫术,治不好病却死了人的话,人家病人的家属岂肯放过你?”
张仲景又继续对郝蠹不断上政治课,这小子倒是很有耐性地一一听完,问其志向的时候,他却唯唯诺诺地不知道个所以然。
周扬有感而发道:“其实人生无非是吃喝拉撒罢了,人生亦是为了一死,死后是否还能重生,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世上并无任何依据,未来二千年也是无法验证,只要活着能过得心安理得,快快活活也就知足了。”
张仲景讶道:“想不到周太守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感悟。”
周扬心想自己这哪是什么人生感悟,只不过是以前给自己找的借口。
以便得过一天且过一天,漫无目的地整天上网渡日罢了。
至少这郝蠹还会装神弄鬼忽悠人,自己却连骗吃骗喝都懒得出门。
三人聊聊行行,倒也不觉得途程无聊。
行了一段时日后,长安那边的人就赶来接应了。
只是来的并不是张既或杜袭任何一人,而是之前派往长安协防的徐荣与三千突骑。
周扬起先也不觉得奇怪,即然韩遂与治元多没有达成目的,自然也不敢对长安有什么偷窥之心。
可是当徐荣面色沉重地赶来时,他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只因这趟回来,身边多了张仲景和郝蠹,这两个是徐荣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