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听到严楷的呼救声。还有,审问漕运衙门所有人,包括转运使大人,还得记得搜身,避免有掩盖气息的法器,阻碍了望气术的观测。”许七安给出建议。

    张巡抚道:“转运使大人,请配合我们。”

    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司天监的三名术士一刻不停的观测着漕运衙门的官员和吏员。

    但并没有什么收获,随着纲运使严楷的死亡,这宗“监守自盗”案的线索断了。

    张巡抚在姜律中的陪同下,去了禹州的提刑按察使司,该衙门掌管刑狱,正好是管这事儿的衙门。同时也是朝廷的监察机关,隶属于都察院。

    张巡抚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是提刑按察使司的顶头上司。

    黄昏的余晖中,许七安坐在漕运衙门的屋脊上,沐浴着金霞,在脑海里重新复盘这宗案子。

    死了一个纲运使,整个案子的线索就断了。呵,这同样是一个线索,说明幕后之人没有操纵整个漕运衙门。

    由此可见,这不是简单的一起贪污案....工部尚书已经倒台,禹州的漕运衙门依旧继续着重复的操作,往云州偷运铁矿...这意味着还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个人的权力不大,只能支配纲运使一人,不,未必是权力不大,没准是为了隐蔽行事。

    如果不是被我走狗屎运般的撞上,可能偷运铁矿的事会一直延续。

    既然有偷运铁矿,那会不会有偷运官盐和硝石的?得让朝廷好好查一查各州的漕运衙门了。

    “这趟云州之行,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啊。”许七安忧心忡忡的想着,忽听底下有人在喊他。

    “宁宴,走,去教坊司乐一乐。”宋廷风站在庭院里,朝他招手。

    “不去,老子在思考正事呢。”许七安没好气道。

    “去吧,听说禹州的教坊司女子很懂得伺候人。”宋廷风循循善诱。

    “成天就知道教坊司教坊司,小心一辈子升不了职。”许七安恨铁不成钢的回应。

    .....

    禹州,教坊司。

    悠扬的丝竹声里,许七安端起酒杯,大笑道:“来,喝酒喝酒,在水上漂了六天,老子鸟都长蛛网了。”

    打更人们一起举杯,人均一位清秀美人儿,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许宁宴果然跟着来了,对此,宋廷风并不意外,应该说都在预料之中。

    在京城的时候,许七安从来不主动去教坊司,都是宋廷风提议,然后他和朱广孝一起跟着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