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反将一军,同时还当着皇帝和诸公的面,给那不知死活的银锣扣了顶帽子。

    永兴帝要是不做出处理,那就是坐实了怠慢刁难之意,留下把柄。

    果然,永兴帝眉头一皱,沉吟一下,道:

    “何人刁蛮、谩骂姬使节?”

    姬远语气平静的回复:

    “银锣宋廷风。”

    永兴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他第一反应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银锣,背后可能有人,受了指使,破坏和谈。

    处置一个银锣自然不需要犹豫,他正要发话,这时,左都御史刘洪站了出来,道:

    “陛下,此中定有误会。”

    姬远身后一名穿绯袍的官员反驳道:

    “这位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姬大人在信口胡诌?”

    刘洪不理,继续道:

    “宋银锣忠肝义胆,在云州剿灭乱党时,与许七安并肩作战,而后屡历功劳,是许七安任职银锣时的得力助手。岂会刻意辱骂、刁难云州使团。

    “此中必有缘由,请陛下彻查。”

    永兴帝淡淡道:“刘爱卿所言甚是,朕自当查明情况,给姬使节一个交代。”

    查什么?不用查了!

    刘洪的话说的很清楚,那姓宋的银锣是许七安的人。

    背后有这么大一个靠山,只要不杀人放火为非作歹,基本可以高枕无忧。

    永兴帝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非要与许七安交恶,回头派人告诫一下那个银锣,再把他调回打更人衙门也就是了。

    姬远一愣,顿时恍然,明白那家伙为何敢如此肆无忌惮。

    原来背靠着大奉第一武夫。

    “那就谢过陛下了。”

    他见好就收,没有咬着不放。

    很显然,小皇帝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得罪许七安,他揪着不放,只会自讨无趣。

    六名随行觐见的官员,愕然的相互对视,难怪区区一个银锣这般嚣张跋扈。

    心里仍就不满,但今日议和事大,便不与那小人物计较了。

    一番闲谈、扯皮之后,姬远朗声道:

    “入冬以来,我云州与大奉交战两月,以致百姓遭殃,生灵涂炭,双方将士亦死伤惨重。本官奉命抵京议和,蒙陛下和诸公大义,同意和谈.........”

    和谈的具体流程,是先定下主基调,再由鸿胪寺负责谈判,确认一些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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