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坐着一名少年早已哭红了双眼那是弟弟杨绍奇地牢里奔入了一名中年美妇紧紧抱住那端坐不动的背影来人正是杨肃观的生母于氏。
爱子一生无往不利文武皆有大成岂料打了败仗之后一夕间忽然变了个人。杨夫人心痛之余早已哭得泪人儿一般。她抱住石头也似的爱子拼命唤着他的乳名:
“观观跟娘回家你吓坏娘了……”
牢门内的背影还是没有转过来只是他的双肩隐隐抽*动好似也在哭泣。
“观观你在怪娘么?你在恨娘么?观观你说话啊!”
杨夫人搂着他在他耳边低声倾诉只是刀枪威吓无用、权臣利诱无用料来亲情母爱便再动人也无法让他离开此间牢房。他已经吃了秤柁铁了心他不会离开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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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分官差闹了一整夜全都在打盹休憩杨夫人也哭累了几名家丁从家里拿来草席让夫人与小少爷稍事歇息两人神疲力乏也都入梦了。
万籁俱寂中牢门前出现一个身影这是最后的一名访客。
那人蒙着面寒着眼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子煞是吓人。他并未携带刀剑只是双手抱胸凛然望着牢门内的背影。
“孩子区区的刑部牢房拦不住我的。”
那声音低沉苍老却又带着暴戾之气那是杀人凶徒才有的嗓音。
“傻孩子大家在达摩院见面时你便该认份也该认输。天底下每件事都在我的算计中你师父如此秦霸先如此刘敬也是如此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厉害角色却都败在我手中。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真想与我斗么?”
那人放了一大段狠话杨肃观却丝毫不予理会。押司主簿也好侍郎太师也好于他都无甚差异。甚至生母杨夫人亲来他也不为所动。从威逼到利诱从劝说到温情他统通不在乎。因为他手中还握有……
““他”啊!“他”到底在哪儿啊?”那声音软弱下来“便算我求你快快说吧。”
那声音带着悲音带着求恳之意。“孩子啊孩子算是可怜我吧。我真的好累好卷。
羊皮的消息是我放出来的刘敬也是咱设计杀的用意便是“他”呀你瞧费了多大的劲儿杀了那么多人好容易失而复得“他”又给送回达摩院里又回到咱们掌握之中……”
那声音叹了口气又道:“可你呀……你怎么把“他”藏起来了呢?你这般做咱们不是前功尽弃了么?快啊快把人交出来咱们有正经事要干啊。”
任凭说好说歹有辄没辄浪子依旧不回头蒙面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