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灶台边,拿了边上的木瓢舀水到盆中,然后又转身去水瓮边加凉水,十分耐心地试好了水温,才端着放到乐轻悠面前。

    乐峻剁着兔子,还不忘注意这边,见方宴没有亲自给妹妹洗脸的意思,他也没多说,而是对乐轻悠道:“以前哥哥教过轻轻怎么洗脸,轻轻还记得吗?”

    乐轻悠点头,“记得,哥哥,我会洗,你看着手,别被刀切到了。”

    乐峻顿时笑开花,挥了挥手里的刀:“哥哥注意着呢,轻轻快洗脸,等你收拾好了,兔子肉就能吃了。”

    “洗吧”,方宴提醒乐轻悠,语气虽不免僵硬,乐轻悠却也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心,她摊手撩了撩盆里的水,仰着头再次对这个负伤却依旧耐心给她打水的人笑笑。

    方宴很快撇开目光,却没有发觉,自己目光中出现的柔和笑意,此时他只觉得,这个小女孩特别讨人喜欢。

    比继母生的那个女孩,甚至是京里好些小女孩都讨喜上千百万倍。

    受这么多苦到这一地步,遇到这个小女孩,或许是他到现在为止的唯一收获吧。

    乐轻悠挥着小手给自己洗好脸,乐峻那边已经把兔肉块都投到一个瓦罐中,放进去几颗山楂,并盖上盖子煮了起来。

    做好这些,乐峻就回屋里拿出来用一块麻布剪成的帕子出来,因为已经用了很久,这块麻布帕子很是松软,擦在乐轻悠白皙柔嫩的脸上没给她带来半分不适。

    乐峻蹲着给妹妹擦好脸,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竹节做成的小盒子打开,挖出一点带着淡淡香味和几分异味的膏体涂在乐轻悠脸上搓了搓。

    乐轻悠很疑惑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记忆里这样的场景很多,每次给她洗过脸,小哥哥都要给她用香脂搓脸,好些次小乐轻悠不愿意,小哥哥都哄她:“轻轻乖,不搓脸风一吹,就成老树皮了。”

    乐轻悠便没问小哥哥这搓的是什么,仔细回想,才发现,以前乐老二在时,他们的娘亲给他们兄妹都要抹这个的。

    因此和村里的好些孩子不同,乐峻和乐轻悠的脸从没有在春秋时候皴过。

    而乐父乐母先后过世后,乐峻就不再讲究这些,但对妹妹,却一点都不含糊,这盒香膏,是他捡了一个冬天的柴才在镇上的铺子里换来的,每天早晨给妹妹洗过脸,他都会挖一点给妹妹搓脸。

    乐轻悠低头看那个竹盒子,香脂已经见底了,尽管乐峻用得很省,这也大半年过去,该用完了。

    乐轻悠暗叹一口气,就是这么一盒小小的还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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