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目光变冷,“我担心的只是千百年后,云家这个姓,能不能传下去?云家祖宗的牌位,有没有后人上香?家里这些家业,都是我云家的祖宗一点点积攒起来,你,没权力干涉。”

    云诏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是没想到,妻子竟依然故我,像这种教训那两个孩子的场面,他已经见过好几次了,次次看见,次次糟心。

    大女儿出嫁时,他给陪嫁了白抬嫁妆,足够三辈子吃喝不尽了,后面的女儿他也会给足够的陪嫁,怎么那个女人就非得把东西都捞到霓儿手中?

    那样,对霓儿真的是好吗?

    更何况这个蠢女人,竟然经常用如此侮辱人的方式培养什么上门女婿,就不怕人心中怀恨?

    到时就算她培养出来的上门女婿把云家给完改名换姓了,你还能说人家白眼狼?

    云诏过去跟父母分享外甥们高中的消息,并不知道东边的院子里,云夫人听罢大丫鬟转述的丈夫身边的小厮传来的话,冷冷一笑道:“你去追上那荣起,让他也转告云诏一声,我培养出来的人再白眼狼,也不会比他认个曹家的儿子强。”

    大丫鬟施一礼,赶紧跑出去追人。

    云夫人才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缓缓啜了口,笑着自语道:“我这一辈是不可能再生出儿子了,不给自己的女儿谋划,难不成把家里的东西给外人去?”

    如果不是她管得严,上一年还会有女人生出孩子,虽然因为那件事丈夫彻底和她离了心,她却半点都不后悔。

    郑姨娘生的那个她没能提前弄死,却也幸亏生出来是个女儿,若是个儿子,她以后不仅要低于一个姨娘,本该是她女儿的云家,还会被贱种抢走。

    她才是云诏的正妻啊,家业不留给她生的孩子,难道要给一个妾生的?

    没有生儿子,一直是云夫人心头之痛,云诏还想让妾给他生儿子,没门。

    放下茶杯,云夫人转头对后面的嬷嬷道:“去看看,那狼崽子可有服软的迹象,若有,叫霓儿去施个恩。”

    嬷嬷笑了笑,道声是,福身而去。

    一个给大棒一个给甜枣,再狠的狼崽子,也能养成最忠诚的狗。

    云霓正在屋里和另一个少年玩九连环,听见嬷嬷让她去叫一直都不听话的夜与起来,就摇头道:“我才不去,只是让他给我做个风筝而已他都不做,跪着去吧。”

    站在云霓旁边的少年穿着一身红色绣云纹锦衣,眉目俊朗,他将九连环放到一边,声音温柔道:“三小姐,去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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