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把眼睛放在乡下。”

    “我只喜欢方宴哥哥”,陈佩姗哑着嗓子喊道。

    陈老夫人向来看不上家里这个商户出身的儿媳妇,觉得她玷污了自家门楣,这时就不喜地看她一眼,道:“你回去吧,能把你那两个不省心的儿媳妇管好就阿弥陀佛了,佩姗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是她亲祖母,还能把她嫁给什么不靠谱的?”

    陈夫人被训得面上无光,强撑着笑脸福了福,便转身走了。

    陈老夫人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陈老夫人,当初嫁过来第一年生下儿子时,这老婆子就想着各种理由给她添堵,一会儿给丈夫纳妾一会儿嫌她出身不好不会养孩子而要抱着她的儿子,如果不是她豁出去不要面子,现如今只怕儿子也要给这老婆子养得跟女儿一样没出息。

    老婆子整天看不起她,也不过是个三亩地没有的穷人家女儿罢了,就仗着有个考上童生的爹便把眼睛放在头顶上,不怕哪天被天雷戳瞎吗?

    更北的赵家村,赵老太太正在跟村里的几个老太太搓麻将,这玩意是前两年从府城传过来的,现在几乎整个村里的老太太都会。

    自从小儿子高中后,赵老太太便没什么操心的了,有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伺候着,日子每天过得悠悠哉哉。

    正热闹着呢,屋门上的棉布帘子一动,赵庆喜走进来,笑着打了一串子招呼:“奶,大奶奶,二奶奶,四太奶奶”。

    “庆喜儿啊”,面北坐的一个老太太抬起头,“怎么今天下工这么早?听你长葛叔说,你讲的那‘擒虎’每天都要到申正才散场呢。”

    一年前,赵庆喜顶着被他娘赶他出门的风险开始去镇里说书,便一直跟老太太这儿吃住,大半年前他娘松口让他回去,他也没回,如今是每天把说书得来的钱留一半交给老太太一半的过着。

    一年下来,他说的书,也算小有名气,每天能挣个百八十文,按说起来,才十六七的孩子能挣这么多,很有出息了。

    不过这点出息,在五叔的光芒下,便不显得有什么了,然而赵庆喜并不觉得失落,毕竟他走的是自己喜欢的路。

    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回来,是他在书场听说乐巍他们兄弟三个都中了秀才,他得跟奶奶说一声,再问问,给他们送些个什么礼。

    围着麻将桌的四个老太太听了,都高兴起来,一个个向赵老太太恭喜,四太奶奶感叹道:“再没想到你是这么有晚福的,咱家安国三年前高中,如今,你三个外孙又是小小年纪中了秀才,再过一个三年,又是三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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