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一样的行为她很不喜欢,因为她身边并不缺这样的仆人。

    她缺的是,一个像娘说的完把她放在心上能将她的一句话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的人。

    不过夜与还是第一次这样给她磕头,即便心里还有不舒服,云霓面上却有了笑容,当下也不嫌他身上湿漉漉的脏了,伸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我不生气了。”

    按在鹅卵石地面上的手指蓦地收紧,夜与没有抬头,开口,声音却因为一天的不说话而沙哑至极:“小人不配在小姐身边伺候,小人愿去倒夜香。”

    “倒夜香?”云霓松开手,站起身俯视着匍匐在地上的人,自嘲道:“你宁愿去倒夜香,也不愿做我的下人?”

    这一刻,云霓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又酸又涩又苦,她对夜与不好吗?他以前多少次不听话被娘责罚,都是她去给他求的情啊,这一次她只不过也很生气,让他多跪了半天罢了,他竟然要去倒夜香!

    嬷嬷一看小姐伤心的神情,心内暗叹一声,还是这被夫人和小姐挑选出来的两个少年长得太俊了,要不然小姐也不会因为夜与要走而这样伤心!

    “想去倒夜香?真是太给你脸了”,嬷嬷上一步,将云霓挡在身后,冷笑道,“一个下等奴仆而已,做什么还得问问你想不想不成?既然不愿意伺候小姐,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夜与的额头依旧磕在地上,听到这句话,半点动静都没有。

    夜平到底有几分同病相怜之前,他忙看向云霓,低低的柔声道:“小姐,这样,传出去不好听吧。”

    云霓冷着一张白皙的小脸,没有说话。

    紧跟着,便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冲过来,其中一个直接在夜与背上踹了一脚,另一个就抡起手里的棍子照着他背上腰上乱打起来。

    棍子入肉的声音听得现场的下人脸色苍白,和夜与相同身份的夜平尤甚。

    不过几息时间,抱着头时不时闷哼一两声的夜与便没了动静,夜平吓得双腿发软地跪在云霓两步之外,而云霓见此,终像是硬不起心肠地红着眼睛喊了声:“别打了。”

    “这是做什么?”与此同时,另一道怒喝声从远处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现场的丫鬟、仆妇以及嬷嬷忙都转身下跪,“见过老夫人。”

    云老夫人得知湖州那边三个外孙高中,心情很好,儿子有意去湖州看看阿巍那几个孩子,她和老头子就打算一起去,这是刚从库房收拾了些皮料布料过来,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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