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仙泉县蒋家本家的人早就已经得到蒋宜深回乡祭祖的消息,在码头等着了,就连两个宗族耆老也在。

    当蒋宜深挺立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时,码头边或是闲聊或是坐在茶棚子里喝茶的蒋家人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宜深,终于回来了”,站立在人群首位的中年男人笑着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蒋宜深则对这些人拱拳行礼,“大伯,二伯,四叔,五叔,七叔。”

    蒋家是个人口稠密枝叶繁茂的大族,当先前面几个中年男子,都是蒋宜深的亲叔伯,他们或在湖州任小吏或经商,在族中很有几分威信。

    不过蒋家这些年之所以发展得这么好,靠当初唯一考上进士的蒋家老二蒋廷玉,蒋廷玉虽只有一个儿子,如今才不到二十岁却已高中探花,将来的成就必不在他父亲之下。

    因此,蒋家这些人面对蒋廷玉时,皆是十分客气。

    蒋家老大蒋廷机只让侄子给同样来迎接的两位耆老见了礼,就指着停在码头边儿上的几辆马车道:“路上肯定没吃好,车里有你奶奶让人准备的你喜欢吃的糕点,走吧,快回家去,你奶奶可是自从你走了就开始念叨你。”

    两年前蒋廷玉去京城赴任,蒋老夫人便回了老家,跟着大儿子住在一块儿,一年多前蒋宜深从白鹤书院结业,准备当年的秋闱,也在仙泉的本家待了三四个月,乡试后才启程回的京。

    大半年没见奶奶了,蒋宜深也挺想的,在马车上问了好些奶奶吃得如何睡得如何的话。

    蒋廷机一一回答,又问他父亲在京城的近况,虽然三弟常有书信送到家来,总是有事在信上说不清的。

    因此话一说起来,便没个完,等到了位于仙泉县东城的蒋家大宅,一家子坐在一起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下来。

    吃过晚饭,蒋宜深那大伯母二伯四婶五婶六婶七婶都还有许多话想对他说的样子,不过都被蒋老夫人让人给阻在了外面。

    看着越发丰神俊朗的孙子,蒋老夫人的心情极为舒畅,“你六叔一个月前去了沧州处理生意,不过你大伯他前些日子已经去了信,这一两日他便能回,到时候咱们可要举办一个浩大的祭祖仪式。让你爷爷,以及蒋家的列祖列宗,都知道知道我孙儿的成就。”

    “奶奶,我还未入仕途,即便科举考得不错,却并不能代表什么”,蒋宜深好笑地对为他自豪的奶奶道,“而且来前父亲也再三地告知我,祭祖仪式不可豪奢,咱们中规中矩地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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