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火锅,今天有口福了。”

    其实若不是在国丧期间,弄点肉片涮着吃,那滋味肯定好。

    崔大娘问道:“光总管,什么是火锅?这些要怎么吃?”

    “你先点两个炉子来”,光海见厨房里还放着几口干净的小锅,便过去拿起来,“怎么吃,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于是这天中午,所有在衙门里当值的差役都围在前面暖和和的倒座房,吃了一顿从来都没吃过的香喷喷热乎乎的火锅。

    并且这种简单的火锅方式,很快地从县衙内传到了整个靖和县。

    初八这天,方宴寅正便起来了,崔大娘已经做好了饭,见大人洗漱好出来,便端了粥和小菜送到小客厅去。

    方宴吃过简单的早饭还不到卯时,外面天还未亮,不过县衙东面的那个简陋的考棚外已经聚集了几十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学子。

    方宴身后跟着两个打灯笼的差役,远远看到这些学子,不由就想起当初他和大哥、二哥考科举时的经历,不过有轻轻为他们搭理,他们是半点考试的罪都没受的。

    这些来考的学子大部分都是二十岁以下的,其中还有两个十一二的小男孩,年纪超过三十的也只有那么三四个。

    看着这些瑟瑟发抖的人,尤其是那两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男孩和一个胡子花白、衣着破旧的老者,方宴难得的升出了些恻隐之心。

    他停住脚步,对左边的差役交代了一句,差役答应一声,把灯笼交给右边那个差役就转身跑向了县衙

    方宴走到考棚前,就对之前已经过来的四个差役道:“开门吧。”

    考棚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众学子都往两边站了站,等县太爷进去,才一个个走了进去。

    靖和县的考棚很破烂,只是中间一个甬道,两边各是两条搭着棚顶的走廊,甬道尽头同样是一间简陋的屋子,但比起那两条只搭着棚顶的走廊来,好歹能遮个风。

    方宴坐下来后,那些学子也各自在走廊中找位置坐下来,走廊很长,这几十个学子并没有把四条走廊坐满。

    众人坐定之后,也不见上面的县太爷说什么训示的话,于是也都老老实实地,不敢发出什么噪音。

    都静下来,一道吸溜鼻涕的声音便尤为明显起来,是那个坐在左边第二条走廊一个位置上的小男孩,因为穿得很薄,鼻子下的两条清鼻涕刚吸上去便又落了下来。

    察觉到整个考棚都是自己吸鼻涕的声音,男孩又惊又愧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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