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在床上的儿子,两口子便都收了话头,不片刻,外面又传来钱氏的声音:“大郎媳妇,你拿几个铜板,到街上去那杨老头的小食铺子里买些油条回来,对了,再去那张家打一小桶豆浆,回来煮煮,也省得你做早饭了。”

    李大郎的妻子声音爽利地答应了一声,面上的神情却黑沉沉的。

    张洎要卖了那处在玉泊镇的庄子,这个消息很快就在靖和县的大街小巷传开了,一则因为大家都还是关注着张家有关消息的时候,一听到这消息,都会参上一嘴,另一个原因则是张洎得到的那个庄子,是张老爷手里最好的一个庄子,有良田三百亩,还有两个果园,仆人三四十个,都是种庄稼的老把式。

    谁要有这么一个庄子,这一辈子只躺在那儿收租,也可滋滋润润地过了。

    但是张洎竟然要把这庄子卖了?

    众人哪能不好奇,更好奇的是,他卖了这个庄子要干嘛?

    县衙里,正包包子的崔大娘也在和前面送这个消息过来的程让说这个,程让嘿嘿笑了笑,低声道:“能为什么,还不是他那便宜岳父家缺钱使了。”

    李家自以为他们家没有可被人背后议论指摘处,却不知他家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

    崔大娘听罢,啧啧感叹,程让又问道:“小姐怎么不在?大人听赵书办说了张家要卖庄子的事儿,便想问问小姐想不想要?”

    崔大娘笑道:“我就说你怎么敢跑到后衙跟我闲磕牙”,然后指了指,“小姐带着春卷和嫣红去后面那个院子种花去了,说是什么藤萝在咱们这儿也能生长。”

    程让忙站起来道:“我也去看看”,说着就已窜出老远,穿过后门,去了就与县衙后门错对过的一个院子。

    很快,乐轻悠一行就回了后院,程让已先到前衙去了,乐轻悠洗洗手,把刚吃过早饭那会儿烤好的饼干、小蛋糕装了两盘子,端着去了前衙。

    方宴还在书房忙着,本来二月开了春,他身为一县之长要忙的事情就多,早晨下面青田镇高冈村,又有两兄弟因为争他们父亲留下的一个小山头而闹到县衙打官司,他这是才判结了案子,还得写具结状让人送到府衙备案。

    这只是民间纷争的流程,若是人命案,还得多写两份送到刑部去。

    乐轻悠进来,方宴笔下不停,问道:“张家那个庄子听说是在玉泊镇外面,又有果园,你若想要,咱们就买了。”

    “想要”,乐轻悠答道,走到书桌旁,放下盘子,拿了一块饼干,坏心地自己先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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