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比巴雷特那些需要昼夜巡逻的同僚门清闲了很多。五十多岁的巴雷特先生年纪大了,年轻的安保主任很是个体贴人,他两年前把工作了三十年的巴雷特调换到了值班岗。

    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巴雷特站起身,抓起风衣给自己套上,又恋恋不舍地喝了两口咖啡,这才拎起集照明、警报、电击、击打四合一的橡胶电警棍推开了值班室的大门。瞬间冷风扑面而来,巴雷特一个激灵。

    突然,‘噼里啪啦嗵哒次动!!……’,刚迈出房门的巴雷特被大门外传来的鞭炮声吓得差点心肌梗死。

    放鞭炮在汉诺威毫不稀奇,这里可算是一座‘炮城’,每年都会举办隆重的国际烟花节,平日里有个婚丧嫁娶上梁开业都少不了鞭炮助兴。可这会儿是他妈半夜,放得哪门子炮呐!

    ‘……噼里啪啦嗵哒次动!!……次动!……动!’两千响的麻雷子响完好一会儿,巴雷特这才抚着心口回过神来。这他妈是谁家的浑小子半夜不睡觉,跑到街上来撒酒疯!

    刚平复了受到惊吓的老心脏,‘噼里啪啦嗵哒次动!!……’。鞭炮再次响起,声势更加浩大,似乎是把两个两千响给一起点燃了,距离刚才的地点稍微远了一些,但依然在大门外附近。

    巴雷特先生来气了:这帮臭小子就是欠调教,深更半夜吵得街坊四邻鸡犬不宁,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浑小子们,你们巴雷特叔叔来了,汉诺威就没有我教训不了的熊孩子。

    他十分职业,先回身把通往校内方向的伸缩推拉栅栏关好,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侧门的门禁。身上的警卫制服风衣给了他莫大勇气,巴雷特惦着电警棍气势汹汹地走出了基斯曼商学院。

    ‘……噼里啪啦嗵哒次……’。校门外灯光昏暗,能看见第一波鞭炮燃放过后满地的彩色纸屑,凌冽的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硝烟味。不远处幽暗的街道中央,鞭炮还在欢快地畅响,电光雷鸣在寂静的城市夜空传出去很远。

    ‘……次动!……动!’等到这四千响的麻雷子彻底呱噪完毕,巴雷特先生缓步朝着烟雾缭绕处移去,同时沉声怒喝:“谁在哪里?此处深夜不许放炮!”

    没有人影,也无人回应。

    “出来!我是汉诺威基斯曼商学院资深警卫、学院2001年度优秀员工、汉诺威西城品格社区2002年度十佳文明标兵、亚历山大·巴雷特。我已经看见你了,马上出来。”

    一阵冰凌的微风卷走了鞭炮释放的烟雾,烟消雾散,那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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