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意识到这点的谷小白,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力量捏住了。

    抽痛得厉害。

    这种抽痛,像是当初他看到盲伯从悬崖上坠落,看着海岸边的华钟君越变越小,看着小蛾子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这世界,永恒的似乎只有离别。

    谷小白闭上眼睛,他脚下的“飞剑”,猛然飞射而上。

    像是一道闪电,贯穿了风暴,直上苍穹。

    那高速旋转的恐怖风暴,像是贯穿天地的恐怖黑柱,向下直抵海面,而向上,则直达数万米的高空,直达平流层。

    而谷小白和他的飞剑,就在这风暴的中心,逆流而上,在那狂暴的气流之中,被撕扯,被摔打,被卷入然后抛出。

    但飞剑依然顽强地向高空飞去。

    直到他的眼前,猛然一亮。

    风暴已经被他抛在了下方。

    平流层之上的高空,谷小白站在飞剑之上,俯瞰下方。

    一个巨大的“陀螺”覆盖了大半个波罗的海,不停地旋转着,甩出了无尽的风雪,把附近的大地与海洋,完全吞噬。

    三个国家和一片海域,在他的淫威之下呻吟和挣扎。

    侵略或者抵抗、正义或者邪恶、崛起或者没落、独立或者征服。

    穿越了数千年时空的谷小白,已经看到了太多。

    有时候他细腻敏感,如同一个艺术家,有时候他又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用俯瞰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切。

    有些国家和有些地方,似乎注定了会被征服,有时候是被瑞典,有时候是被俄国。

    而同样是征服,有人用的是血与火。

    有人用的是雪与冰。

    谷小白低头,他的左手,一把二胡闪现。

    雪白的二胡“无名”,出现在了谷小白的手中。

    然后他的右手轻轻一拽。

    一根透明的,散发着盈盈光芒的丝线,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

    谷小白低头,两手轻轻一合,宛若有自己灵性一般,这丝弦已经自动取代了二胡两根弦中粗的那一根。

    谷小白右手一引,运弓。

    空气稀薄的平流层,在风暴的呼啸之下,二胡的震动声,似乎低不可闻。

    里加那拥有着透明玻璃穹顶和幕墙的新闻发布厅里,刚才还慷慨激昂的政客,看着天空中的雪花,飘飘扬扬而下。

    不知道为什么,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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