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已经跑了个一干二净。

    从这儿还能听见赌坊里吵吵闹闹的动静。

    男人阖眸,丹窍一开,浩荡雄浑的真气将体内残存的药效冲刷得一干二净。

    身上缚龙索也随之寸寸破裂!

    谢行止站起身,披上衣服,眸光沉痛,心中怒海翻波,掀起滔天巨浪。

    今日大仇!若不报此仇,绝非他孤剑!

    一招手,身旁诛邪剑剑意凛凛,应声而来,谢行止执剑冲开房门,一路冲出了聚宝坊。

    途中闭了闭眼,再度平复了一下心情。

    但少女那纤弱的身姿,捂着脸哭泣的画面一直在脑子里打转。

    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小人所骗,更是勃然大怒。

    诛邪剑之下余孽不生!

    此人阴险狡诈,决不能容情!

    爬上了地道,正往包厢赶去的乔晚忽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

    乔晚揉揉鼻子,继续向前进发。

    与聚宝坊中这黄暴的画面不同。

    八宝阁上,夜宴正盛,灯影幢幢,尤其是二楼的厢房里,绣屏翡翠,锦帐芙蓉。

    回到当初老鸨带她去的屋里的时候,乔晚贴在门板上一听。

    听到了青年的声音,却没听到谭天骄的声音。

    孤男寡女共处一事,除了干那档子事,基本就排除了其他可能了。

    好机会。

    就在乔晚伸手准备摸那两把锤子的时候。

    “怎么在这儿?”

    一声突如其来的女声顿时惊动了屋里屋外的人。

    乔晚转眼一看。

    是那老鸨。

    老鸨皱眉,“不是去伺候另一个仙人去了?怎么跑这儿来了?”

    乔晚面无表情地把锤子往怀里一揣,福了福身子。

    就在这时,屋里的人听到了动静,也开了腔。

    “谁在外面,进来。”

    老鸨一扯乔晚,满面笑容地迎了进去,“打扰了萧仙人老奴罪该万死。”

    说完,没忘推了一把乔晚,“还不快点儿向仙人赔罪?”

    萧博玉衣襟大开,懒懒洋洋地靠在床上,身边还跪着个衣衫半掩的女人。

    不可不谓伤风败俗。

    但亲眼见到过戒律堂地牢里的那一幕,乔晚觉得,眼前这一幕,还不太够看。

    萧博玉目光落在乔晚身上,好像想到了什么,微眯了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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