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

    李泰对李恪颔首,算是招呼过,遗玉正待再辛苦地爬下马去行礼,便被一声笑拦住。

    “卢小姐不必多礼,日后你同四弟完婚,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这话听着,除了李谙若有所思地皱眉外,从树林里出来,目光便没离了李泰的长孙夕,闻言,娇颜微变,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面上却挂着甜笑,对遗玉点点头,而后声音悦耳地唤道:

    “四哥,怎么今日有兴致到马场来,也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差点错过去,咦?翻羽呢,怎么没带它出来?”

    遗玉眉梢抖了抖,眼珠子一移,正对上那双碧眼,稍一碰触她便挪开,就听李泰语调平淡地答道:

    “在洛阳。”

    “怎么送到洛阳去了?”

    “养伤。”

    “它受伤了?”长孙夕先是一惊,而后面带忧色,道:“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嗯。”嗯是什么?在边上听他们旁若无人聊起来的遗玉,无语地揣摩着,翻羽应该是匹马吧,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她在哪听过?

    “没事就好。”也亏得长孙夕能听懂他的意思。

    “好了,要聊待会儿咱们找间酒楼继续,”李恪没再由着两人聊下去,暗自对李谙使了个眼色,也不管你他看懂没有,便对李泰笑道:

    “怎么样,四弟,上次赛到一半便被打断,难得在这里遇上,趁着天还未暗,我们比一程如何,兄弟之间只你我骑术最好,正好这么多人在,这次我可一定要和你较个高下,哈哈”

    半是玩笑地挑衅,最是让人不能拒绝,李恪这般自信地提出赛马,看来是胸有成竹了,遗玉心有计较,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下的坐骑上扫过,便见端倪,她是骑术烂,可是爱看杂书的她,却能简单辨出两匹马的好赖,李恪那匹,明显是良驹,胜上一筹不止。

    “怎么比。”遗玉都能看出来蹊跷,更别说李泰了,可是他却没有想过拒绝,或者说,没有想过会输。

    “简单,”李恪见他答应,笑容更深,一指身后的树林,道,“都知道这林中独有一株桃树,花开正艳,便让在场的各位做个证,你我进去,在树下留马蹄印为凭,看看谁先折了一支出来,如何?”

    “恪哥哥,”长孙夕翘着粉唇插嘴道,“这可不公平,林子里树那么多,四哥的翻羽不在,你乘御影当然动作灵活些。”

    “嗯,说的也是,如此,四弟,我就让你一程,你入林十息之后,我再赶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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