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新枝,闻声回头,愣了一下,放亮了眼睛,毫不吝啬地赞道:“打小就知道你生的好看,再这么一拾掇,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了。”

    遗玉吭哧笑了出来,指着席子同他坐下,“今儿是初七女儿节,怎么都要漂漂亮亮地拜织女才是,”又伸手摸了摸卢俊身上的丝织的新衣,“要不是娘早上说她从家里带了新衣给你,我都要怀疑这是现成量身定做的了。”

    卢俊点头,高兴道,“我这两年身量见长,娘竟也能做的不大不小。”

    “还是娘手艺好,”遗玉扭头让平卉进屋去取了两样东西,拿到手里先递给卢俊一块精雕细琢的黄玉腰坠,新打了绳络,正是他为替宋家解难时典当的那块。

    “别收着了,就挂上吧,正好趁你这身衣裳,光秃秃的多不好看。”

    只这么一个精致物件,就叫本身气度不凡的卢俊平添几分贵气,他低头捏了捏这价值不菲的玉饰,也不同遗玉客气,嘴上打趣道:

    “我还想着先借你些银子把这东西赎回来,这下可省了。”

    遗玉看出他在说笑,轻打了他一下,“要不是这东西,我还找不着你人呢,好生收着吧,别再弄掉了。”

    说着,又将一只福鱼锦囊钱袋递过去,“今儿晚上城里热闹,你不妨出去走走,扬州城里多佳人,别看花眼就行。”

    “呃,”卢俊面色微窘,并未推拒,摸着鼻子接过那装了半满的钱袋,感叹她贴心,他那块玉典当得的钱全都花在宋家身上,手头还真没几个钱使,所剩不多的银两那天也给了狱卒。

    卢氏操心着韩厉,也顾不上这细节,他总不好去管卢老夫人拿钱花,这两日除了去趟西城大狱探宋心慈,就一直在家里待着。

    遗玉见他捏着钱袋,脸上露出愁色,叫了几声没应,就推了推他,“哥,你怎么了?”

    “我是想,”卢俊继承了卢氏的性格直爽,大多时候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我不像大哥上过学,胸有笔墨,人又聪明,回了长安若是找不到差事,该拿什么养活娘亲。”

    闻言,遗玉一下子就乐了,真是觉得卢俊成熟多了,这要搁在三年前,卢家老二可曾愁过这些,有吃有喝能睡能玩就够了。

    她挥手让屋里不相干的侍女都退出去,笑吟吟地解了卢俊的烦恼,“二哥傻了不成,祖父给咱们兄妹三个都留有家产,去掉我那份,不算死物,家里少说还有三万贯的活钱,还不够你使么,躺着花都够了。”

    “三、三万贯?”卢俊一瞪眼,不怪他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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