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曾悄悄坐车到城南那块荒地去看过,远远地停在路边,掀开窗帘,隔着半片小树林,都能听到爽朗的笑声和北方乡民特有的号唱声。

    望着在远处田野里奔跑的孩子们,盛着天边染红的霞光,袅袅炊烟,暖了人的心底。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尽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她应该心怀感激,她或许没有写出这首诗的诗人那样的胸襟,所以一开始才会犹豫不决,幸运的是她最后选择去做,而不是留下遗憾和后悔,就像那个简短的小故事里,守着一笔巨大的财富死去的“穷人”。

    “主子,京城有信来了!”

    平卉蹦蹦跳跳地跑进屋里,冲正在给遗玉研墨的平彤吐了吐舌头,在她大姐警告的目光中,收敛了跳脱的步子,规规矩矩地走过去,把手里的信放在桌上。

    平彤头伤刚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在李太医的批准下,才重新恢复了工作,一上岗,就将遗玉身边的大小事务揽起,包括她养病这几日犯错的丫鬟们,也都该罚地罚,该教训地教训,重新严整了纪律。

    遗玉看了信封上的署名便高兴,拆开看过,更是笑着拍了拍桌子,口中连连声道好。

    “主子,是什么喜事啊?”

    信是封雅婷寄来的,不是走的驿站,而是专程找了有身手的侍卫骑马送到安阳,妥妥地交到遗玉手里。

    “是好事,而且有两件,”遗玉冲丫鬟们比了两根手指,见她们满脸好奇的样子,就挑了一件能说的告诉她们:

    “小凤她上个月平安生产,是个儿子。”

    齐铮年纪不小,成亲才刚一年就得了儿子,想必是乐的人都傻了。

    “呀!真的吗,齐夫人生了儿子!”几个丫鬟叽喳开。

    “信上写的,还能有假,”遗玉笑容挂在脸上,怎么也下不去。

    除了这一件好事,另外一件也不差,勤文阁年初时候办了一次易卖,将整理出来的各次品级字画,竟然统共卖出了七千余贯钱。

    这一下赚了个钵满,遗玉半个月前派人送信给史莲,要她把这笔钱分成两份,一份红给社里的姐妹们,剩下的则以墨莹文社的名义,分批送到淮南和北方灾地。

    封雅婷这回信上,便是告诉她此事已经办妥,不但如此,社里的夫人小姐听说要拿分一笔钱出去救济灾民,自发性地推拒了这一次的分红,将所有钱财,或换成米粮帛匹,都送到了灾地。

    这份体贴和善意,让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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