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荷包看了半响,缓缓的收了回来,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将那荷包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姜千娇休养了两日,身子已经完的恢复了,不顾吴氏的劝阻,一定要出来自己那间贴满符箓的屋子,出来透透气。
“娘,再呆下去,我都要发霉了,您不觉得那些鬼画符的黄纸,贴满了整个屋子,看起来慎得慌吗?”
“哎呀,别瞎说!”
吴氏拉了她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紧张兮兮的叮嘱道:“这些都是老神仙做了法开过光的,你小孩儿家不懂规矩,别冲撞了,惹的神明不悦,让这符纸失效了可就不好了。”
“娘。”
姜千娇拖长了声音软软的喊了她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您什么时候也开始学的神神叨叨起来了,神明哪有这么闲,连这种事都要管,不忙死了吗?再说,您说的那老道长这么慈悲心肠,神通广大,怎么还要靠卖这些符纸来骗您那么多钱呢?”
“你这孩子!”
吴氏急的在她的手臂上拍了一把,带着些恼意道:“娘还不是为你好吗?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你怎么解释你身上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病症,又是怎么莫名其妙好的这么快的?”
“我······”姜千娇卡了壳,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怎么,没话说了吧?”
吴氏嗔怪的点了下她的额头。
“对神明多点敬畏之心,总归是没坏处的,花点钱怎么了?只要你安然无恙,便是倾家荡产娘也是甘愿的!”
吴氏对她有多宝贝,多爱护,姜千娇自然是最明白,心中也是暖意融融的,抱着母亲的手臂靠在她的肩头,软糯糯的笑道:“倾家荡产可是不行的,那我大哥可要愁坏了,该拿什么娶媳妇儿呢?”
这话逗得吴氏先是忍不住一笑,但紧接着想起姜百言同安乐郡主那桩糟心的婚事来,又皱着眉长长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你大哥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的姻缘这么坎坷磨人!先是两个定亲的女孩子急病死了,让他无辜背上个克妻的名头,找不到好亲事,这好不容易这两年流言平息了些,咱们家也熬过了朝局动荡,能好好的给他挑个门当户对的贤惠姑娘了,谁知道又惹上了个女罗刹!这还没进门就敢对着你们兄妹喊打喊杀的,这等进了门还不得闹个鸡飞狗跳啊?她又是郡主之尊,皇后的亲侄女,身份这么贵重,我在她面前也摆不了婆婆的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