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温清竹告辞离开。
屋内没了外人,裴芷萱立刻跪在了裴煜的面前,恭顺的道:“请祖父责罚!”
裴煜侧身,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你这么肯定她是冲着裴奕来的?”
听他的语气并未生气,反而充满了好奇,裴芷萱这才放心下来,抬起头回答:“是!”
“说。”裴煜松了手,靠在椅背上。
裴芷萱直起身板,开始解释:“温清竹是半路掉头过来的,那么就是她临时起意,裴家的确想要阻止她不插手朝政,但我们有大义在面前,不是更好用?为何要用那种阴私的手段去对付她?”
“所以你想表明裴家的态度?她遇到的事情和我们无关?”裴煜是个自负的人,除了当年的政敌,他还没对哪个人这么放低身段过。
所以他明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脸上依然不喜。
裴芷萱很清楚自己祖父的郁结所在:“主要是谋害太子一事对我们裴家太不利,将来一旦被抓住把柄,必然万劫不复!到时候祖父一生的心血不久白费了?祖父不是时常教导我,小不忍则乱大谋吗?今天这件事情我们裴家必须忍!”
“可你不怕裴奕和温清竹到了一起,会联合起来对付裴家吗?”裴煜恨不得捏死裴奕,但却从未成功过。
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裴芷萱走到裴煜身边,替他捶着肩膀,声音愈发的低沉:“不会的!我和她接触过很多次,她对裴奕的忌惮,远不比我们少。”
……
夜里,暖风微凉。
温清竹站在窗前,回想着刚才在裴家的情形。
对现在这个结果,她是满意的,但还是有些遗憾。
她没能彻底利用到裴煜的自负,反而被裴芷萱看穿了自己的目的。
虽说是双方合作共赢,但裴芷萱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小姐,田管事回来了。”绿陶到了门口,轻轻敲了一下们。
温清竹回过神来,转头坐到了屋内的主位上。
田冲进来躬身行礼,温清竹摆了摆手,他这才拿出了一包药送到了温清竹的面前放好。
“这就是先些日子那个江湖术士出售的一举得男药。”
温清竹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团磨得稀碎的粉末,拿起来一闻,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又用食指捻起一点,在指尖摩挲了一会。
嘴角忍不住笑道:“倒是很精明,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