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荡平沧海的关键时刻,敖舒意在事实上倒向了海族,让人族海疆不宁。让我们过往的准备功亏一篑,给了海族喘息的时间。也令得我们需要更多的投入,来应对沧海的威胁——对于这一点,想必齐人深有体会。”

    阮泅还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说中古天路坍塌,弊于景而利于齐,大家总归是要站在人族大局的立场上讨论问题。所以他只是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应江鸿继续道:“长河龙君一生功业卓著,但晚节不保,实在可惜。祂背弃了人族,也放弃了水族!”

    这就是对长河龙君最后的定义了。

    祂作为水君失德,作为人族盟友失义。

    最后是作为一个背弃者死去。

    史笔如铁,要镌此言。

    自然是没人有意见的。

    无论敖舒意有什么苦衷,有什么理由,是怎样绝望、无奈,不得已而为之——祂举起叛旗,掀狂澜而冲击九镇,公然插手人族海族之间的战争,态度鲜明地支援海族。这既定的事实,是必死的理由。

    而祂已经死了,在九龙捧日永镇山河玺下,不留尘烟,就更没有为祂解释的必要。

    不管你曾站在何处,有怎样的功业或身份。死了就死了,死了什么都不剩下。

    齐茂贤安静地站在台下,等待着问题的答案——雍国新政,澜河水族是否在其中?天下之政,水族是否在其中?

    无论秦楚,不分齐牧,抑或荆黎魏宋,诸方大人物环坐于天下之台,静看着台上所发生的一切。

    而应江鸿按住腰间长剑:“长河龙君之罪,虽死莫赎。龙君既叛,龙宫上下,未有无辜者。长河龙宫也不再值得我们信任。今日刑杀龙君干臣,黄河大总管福允钦,诚为天下水族诫之,以警叛心!诸君可有异议?”

    这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长河龙宫已定论,黄河总管也就没有活下来的理由。

    但剑出当有名,公开刑杀还需传首长河两岸。在这天下之台,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

    许妄只道:“秦国无异议。”

    涂扈祭冠长袍,这时十分肃穆威严:“牧国无异议。”

    阮泅今天就是打定了主意来旁观的,也只道:“齐国无异议。”

    屈晋夔回过神来:“楚国无异议。”

    宫希晏抬了抬眼皮:“荆国无异议。”

    魏青鹏洪声道:“黎国自然支持!”

    代表魏国参会的,是龙虎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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