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是对太子的嘉许,田安平的重责是对太子的打击。

    现如今,皇帝亲征在外,太子有监国名分,皇后更是后宫之主。

    那么田安平若想要逃狱,有没有可能……走太子的门路?

    郑商鸣心中有一万个理由,认定这件事情不会发生,认定太子不会如此无智。但他无法否认这种可能。

    倘若田安平身上有太子不得不出手维护的关键呢?

    甚或如父亲所言,有一件关乎国运的大事,正在发生……倘若那件大事,失败了呢?

    郑商鸣越想越是心惊。

    他从来没有想过天子失败的可能,但古往今来,岂有万事不败者?

    当今太子在太子位上,已经坐了很多年!

    陛下偏爱十一皇子,宠溺三皇女,说九皇子类武帝,好像从未表现过对现太子的喜爱,可如今这位太子自入主东宫以来,一直都没有动摇过位置。

    稳坐东宫而不移,本就是一种大势体现。

    虽则太子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不抢也不争,但朝野上下支持他、维护帝国正统的声音,也从来都不喑哑。

    这是一股绝对不容忽视的政治力量!

    “有笃侯在,笃侯应当不会忽视这种可能。”郑商鸣沉声道。

    “笃侯虑事周密,自然比你我思虑更远。但笃侯……”郑世道:“支持谁呢?”

    便在这时,外间忽有铜锣声响。声音急促,完全盖过雨声,一阵铛铛连响,分明是祝锣!

    竟是何等喜事,喧嚣官衙?

    果然报喜声紧随其后——

    “太子今临洞真,言知天下重!皇后娘娘传喜临淄,遍发赏钱!人人有份,毋失此吉!”

    郑商鸣一时抬头,与其父对视。

    太子竟然证得洞真,在这么恰当的时候吗?

    ……

    ……

    时间往前推,在这场雨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长乐宫中,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

    太子正在慢条斯理地处置食材,炉上正在煲汤。香气静静地漂浮着,有一种让人心醉的美好。

    “夫君!”

    太子妃宋宁儿从门外探进头来,眨巴眨巴眼睛,神秘兮兮地道:“你今日不太平静。”

    “哦?”姜无华长相不如何,但有一双非常好看的手,哪怕提着厨刀切菜,也有拨琴弄弦的美感。刀切砧板,咚咚脆响,竟然颇有韵律,很是动听。

    他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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