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对待的。盖因她在白玉京!算得上那位镇河真君的半个门徒。

    郑国国主临变不惊,仍然保持一位国君的风度与礼仪,迈前拱手:“连姑娘——”

    “东家有封信。”连玉婵淡淡地道。

    一位国君最大的风度,是安守社稷,兴盛国家,抚宁百姓!

    不是迎来送往,言笑从容,故作姿态!

    “镇河真君的信!他老人家竟然于郑有怀!”郑国国主心中自有忐忑,面上欢喜高声,恭恭敬敬地往前,便要接住。

    “给太子吧!”连玉婵乃象国大柱国之女,什么没有见过,如何不知这场丧礼是怎样人心各异。懒得在此废话,只抬手一抖,将一张薄纸,飞到了郑国太子手里,转身一纵,消失于云空。

    “我儿……”郑国国主阴鸷地看过去。

    郑国太子这时却容光焕发,陡然璨笑:“父君!镇河真君关心咱们郑国社稷呢!”

    他将此信一展,直接宣读道:“天下家国,自有贤愚兴废,此亦人道洪流,非身处其间,不应湍游。然郑乃豪侠匡义之国,吾承顾兄援手之义,难以草木相视,恨见义迹凋零——古来生寿有极,政数有限,天理自然,不可悖也。白玉京主人敬劝,君且自度。”

    一口气将信读完,他喜不自胜:“父君!幸有叔祖之荫,得镇河真君关怀,此乃郑国之吉也!”

    郑国国主面色阴沉,然见群臣皆有喜色,便知事不可挽。

    即便他能压服群臣,杀子留权,又能如何呢?

    镇河真君现在来的只是信,等他的剑过来,任是什么,都摧枯拉朽。

    今已是天壤云泥之别。

    此中差距,已非谋略能填,无人心可抗。

    虽只薄纸一张,载字数行,却远逾郑国社稷之重。

    事不成矣!

    他心念一溃,瞬间垂垂老朽,站都站不稳,一个趔趄。

    “是啊。“他惨然笑道:“此郑国之吉也!”

    ……

    ……

    太虚山门,刀笔轩中。

    钟玄胤轻声一笑,长须随之微颤:“除了最早那次参观之外,姜阁员好像是第一次来我刀笔轩!”

    他的眼神,在欢迎之中,带着些许期待:“不知所为何事啊?”

    姜望颇觉莫名其妙!

    钟先生这是在期待什么?

    “这话说的!”姜望左右看了看:“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不能来看钟先生吗?咱们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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