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行走是为什么。

    他已经知道答案,但他想听听这女人会怎么说。

    “在雍国搅局,我尚有生机。在荆国搅局,无论成与不成,我都必死。”昧月的眼中似有万种涟漪,细看无一是波澜:“虽然我生下来就是一颗棋子,只在棋局胜利的时候拥有价值。但这颗棋子,也想活着迎接胜利。”

    “人不是棋子,人的价值,不应该只在胜局里被重视。”傅欢声音温暖:“这次事情结束后,不妨在黎国多待一段时间,感受这里的风景。”

    这是一个会说“人不是棋子”,然后斩掉柳延昭两根手指的人。昧月心想。

    她笑颜如花:“一定会的。”

    傅欢其实还想问——

    姜望真的会找你吗?

    但又觉得,不必问了。

    单单昧月这个名字,已经有合作的价值。

    ……

    ……

    月天奴行走在竹林中,踏枯枝败叶,听沙沙的禅音。

    她的一身铜色,早已淆于人气。

    平时看来,就是黄铜色的皮肤。血肉丰足,与常人无异。

    在某个时刻,她停下了脚步,抬眼前望——树梢上有一位俏立的女子,穿得不算多,尽显傲人身段。玉色的手臂,箍着黑色臂环。

    这女子恍惚会给她几分熟悉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那种无处不在的魅惑感。

    但她明白,昧月是昧月,边嫱是边嫱。

    “何事到访?”月天奴问。

    号称‘北地蔷薇’的女人,并不急于给对方一个答案,而是踏行树枝,脚步轻柔,恍惚似蛇缠树。

    “有客人?”她反问。

    “是。”月天奴言简意赅。

    她不欲多说,边嫱却很有谈兴。

    “贵庵天下广布,新月林里少有访客。”她轻声地笑着,声音渐为凝重:“我嗅到强者的感觉……很强。”

    她嗅到的不是气息,而是一种感觉!

    其人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实力并不能成为隐晦的答案,她只顺从灵性的指引。

    而灵性此刻,为她张炽了无边的恐惧。

    月天奴看着她:“确实是非常强大的客人,已经入画。”

    妙有斋堂的首座只此一句,边嫱的好奇心便戛然而止。

    缘空师太的画作,隔绝所有隐秘,不是她能贪嗅。

    “我在苍狼斗场工作多年,表现还算不错。完颜度举荐我到敏合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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