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人走向所爱的脚步,无法被外在的力量停滞。

    她以当世真人的修为,走向绝代的真君,却步步紧逼。仿佛仍似当年,仿佛她才是掌控生死的那一个。那些消逝的过往被她踩在脚下,那些飞掠的流光被她系在裙边。

    她始终扬头看姜望,始终往前,始终漂亮。

    “我应该痛哭流涕,在你面前说后悔吗?”

    “倘若后悔能够让你往前一步,匍匐在我的裙角。”

    “我会的。”

    “我可以千万次地后悔。”

    “我可以日夜地流泪,哭得眼睛都滴出血来,叫你知道我的伤心。”

    “但事实上若是抛开你的干系,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不在意那里的任何一个人。”

    “我不知道什么是对错,我只知道在那个山谷里,能够活下去的人只有一个,我得是活下去的那一个。人生是一个又一个的山谷,我从来没有走出来。”

    “倘若抹掉这些记忆,一切重新开始,世界难道会变得更好吗?我就会多么善良无辜吗?我想不是的,我也洞世之真了,必须诚实地面对真相——我还是那个白骨圣女,我还会那么做。”

    “人命如荒草,我生来不知怜。”

    她用五指覆面,终于制止了那笑容,抹出了一个没有表情的脸:“我性本恶。”

    这下男人和女人都是同样的面无表情了。

    权当以此作别离。

    红的裙边一卷,她便消失在人海中。

    姜望立身于长街。

    行人自有其来去。

    这个世界的重要故事,总在很多人不察觉的时候开始或结束。

    他的眼睛像海,容纳了一切。

    他的身姿像树,静伫在人间。

    时间仿佛停滞了,但又一直在前行。

    直到某一刻,一个走路蹦蹦跳跳、俏如二八年华,甜美又可爱的女人,也涉入这条人间的河。

    遂有涟漪起。

    她站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气呼呼地鼓着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姜望,用一种愤慨的眼神。

    “为什么?”她问。

    “什么为什么?”姜望皱眉。

    香铃儿气鼓鼓地道:“昧月她对你——唔!”

    她的脖颈已经出现在姜望手中!

    她娇小的身躯被举在空中!

    她所有的防护,全都没有起到作用。护身的宝具,甚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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