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维章,并没有停下擦刀的手,但侧了侧耳。

    「所以说是零嘴,我喜欢它的味道。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吃到了,就念念不忘。」鲍玄镜灿笑着:「要不要试试?」

    「算了。」范拯扭回头去:「我怕你给我下泻药。」

    已经打完一场回来,孛儿只斤·伏颜赐还在闭目养神。呼吸悠长,血气平缓。

    鲍玄镜凑近看了看。

    原来不是闭目养神··是睡着了。

    「奏这么近·想死?」

    伏颜赐睁开了灰眼睛!

    那一闪而逝的黯色,像一道卷过整间【日室】的灰波纹。

    【日室】在千分之一个瞬间里是【夜室】。

    那是伏颜赐主宰一切的瞬间。

    宫维章都已经握住了刀柄,诸葛祚也合上了书本,范拯更是长发飞起,一指按在眉心。

    房间里众人各有反应,谢元初尤其激烈,起身一个箭步,敲了敲镜墙:「裁判!我举报伏颜赐在非比赛场合偷袭其他选手,干扰备战秩序!请求剥夺他的比赛资格!」

    伏颜赐:—

    众人:

    鲍玄镜幽幽地看过去。哥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正义凛然的谢元初,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是房间里除间韵外年纪最大的那一个。一直也以「老大哥」自居,缓和气氛、劝架什么的,很照顾小朋友们。

    没想到一出手就是这么的———「成熟」。

    演武台边的剧圆,懒得理会这边。

    一只半透明的知见鸟从光线中飞出,羽翅舒展,声音宁定:「只是伏颜赐个人的应激反应,并没有对你们谁人造成实质性伤害,不符合黄河之会剥夺名额的条例。对该举报予以驳回,感谢你对赛事的监督。」

    鲍玄镜赶紧凑过来:「姜叔叔,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知见鸟咕了声:「注意自己在休息室的行为,不要干扰其他比赛选手。」

    而后扑回光线里,只留下一句:「继续努力。」

    无论是冷酷的、寡言的、聪颖的—..在知见鸟面前都是乖巧的。

    鲍玄镜美滋滋地回头:「响应本次举报的,一定是天人法身。不然还能跟我多聊两句伏颜赐想到不得私斗的规定,警了谢元初一眼,便又坐了回去。

    谢元初倒是无所谓,本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试试本届黄河之会的规则底线,也看看各人的性格。最好生他的气呢,在战斗中就是可以利用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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