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天师世家的传人,才应该是中央帝国用来争夺魁名的选择。

    观河台上华光如昼,一场战斗下来,并没有真正等来天亮。

    东方既明仰躺在地上,涣散的视线割得灯光更乱。他想起很多年前的夏天,师父带着他在山上走。

    “啊呀呀,九曲来朝,五马归槽,此乃天子渡口。人主别居,岂无王气!”

    “啥意思啊师父?魏皇真能一匡六合?”

    “你就说魏天子是不是天子吧!”

    “嗐——又是骗人那套。”

    “有些事情,全看你愿不愿信。咱们恰好生在魏国,不是么?千年魏室,此第一尊龙相。”

    东郭豹,燕少飞……

    今日我,和骆缘。

    卦算不尽夜长终,代代往前天既明。

    虚悬的那一角空间里,诸葛祚和谢元初的战斗还在继续。其间星光雷光交错,像一盏……巨大的灯。

    “镇河真君果真慧眼如炬,你非常看好的人,击败了你一般看好的人。”魏皇坐在那里,笑吟吟地说。

    今日之魏国,已经不那么需要一两场擂台上的胜负。他也用了很长的时间,走到这里,终于可以同洪君琰并肩,可以同霸国天子……“坐而相论”。

    “胜者未骄,败者不馁,我对他们同样看好。这个世界的未来,属于这样的年轻人。”

    姜望笑了笑,招呼范拯上台来选对手。

    这位十三岁的满怀心事的少年,红着眼睛便走上台来。

    “输的这些天,我都是哭着修炼。”范拯的开场白与众不同:“大家可以笑我,因为我比较脆弱。”

    “小孩子是可以哭的,我看到安安姐都哭了——我说你不是小孩子你为什么也哭?她说很疼的好不好?”

    姜望在场边笑。

    观众大笑。

    其实在台上掉泪的当然不止姜安安,但好像也只有姜安安的眼泪可以调侃。她没有什么沉重的背负,只是来观河台验证自己的修行。

    而且范拯跟姜安安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

    范拯作为天下有名的神童,今天的发言想来是不需要提前准备讲稿的。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还是颇有谐趣。

    “我很害怕收到我爷爷的信,但更怕他不给我写信。他大概算到了这些,所以让领队给我传了口信。”

    “他的口信说——甘长安也输过。秦至臻也输了。”

    “对,我的领队是甘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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