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和戈壁,有时候几天都没水喝,就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取得了对鞑靼战事的胜利。若陛下御驾亲征,深入草原,不知该如何面对此等情况?”

    “嗯!?”

    朱厚照对此有些措手不及,惊讶地看着沈溪。

    沈溪又道:“行路在外,若对衣食住行如此在意,怕是寸步难行……陛下若觉得辛苦,为何要应允御驾亲征,又为何要跋山涉水到地方来体查民情?”

    朱厚照本来一肚子火气,现在却变成懊恼,确实有点儿后悔到这种鬼地方来,心想:“说的也是,自打出征后我就在宣府和张家口堡,没去草原吃苦,若班师途中我没开小差,也不会遭这罪,现在估摸已锦衣玉食,睡着高床软枕,最重要的是身边有各种乐子,还有仙丹妙药吃……日子过得多逍遥?”

    朱厚照道:“朕御驾亲征是为封狼居胥,到地方来则是体察民情,当然会辛苦些……”

    “那陛下就不该过多抱怨。”

    沈溪正色道,“军旅中的情况便是如此,陛下御用之物都留在居庸关,这边都是临时置办的东西,其实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对很多人来说已是可望不可求的事情,何况如今陛下有床榻和被褥,外面将士连这些都没有,需要在荒野间露宿,他们的辛苦有谁知道?”

    朱厚照不说话了,但脸上却表情木讷,显然不喜欢被人用大道理教训。

    沈溪又道:“如今中原百姓流离失所,莫说是住的地方,连口吃的都没有,陛下何尝考虑过他们?”

    朱厚照不耐烦地道:“沈先生,现在问题是……朕乃九五之尊,你要让朕跟那些草民相比吗?”

    沈溪直视朱厚照,朱厚照立马将目光避开,似乎也知道自己理不直气不壮。

    沈溪怒其不争:“陛下既然是出来体察民情,就应该与民同甘共苦才是,若陛下实在觉得待在皇帐里难受,不妨出去视察一下即将开拔去地方平叛,与贼寇浴血奋战的将士,如此能让陛下快速赢得民心,将士也更好为陛下效命。”

    朱厚照不满地道:“为国效命,本来就是大明军人的职责,若朕不去,他们就不浴血奋战了吗?真那样的话,简直枉为人子。”

    沈溪道:“陛下若要以道德礼法的枷锁逼迫将士就范,或许他们会这么做,但多是敷衍了事。若真想让他们拼命,则需要有一颗忠君体国的赤胆忠心……只靠陛下一句话,他们就能豁出性命战死沙场,凭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他们生来就希望自己有一天死在战场,不希望自己的牺牲获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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