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敬酒,似乎有意将沈溪灌醉。

    但沈溪却对跟皇帝把酒言欢无太大兴趣,酒过三巡之后便有意离开。

    酒桌上朱厚照再不提有关军政之事,只跟沈溪谈风花雪月,说到动情处更是站起身,有意要撩开袖子,跟沈溪表现一下他的不凡见识。

    沈溪终于忍不住了,皱眉道:“陛下当以国事为重,若总将朝事推与他人,为国乱之伊始,自古以来多有明鉴。”

    朱厚照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先生怎也说这种丧气话?身边劝说朕的人太多了,但现在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咳咳,就算有几个毛贼捣乱,有先生出马便可将他们剪除,朕可以安心当个安逸的帝王。”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陛下莫不是不知此中道理?”沈溪继续说着朱厚照不爱听的话。

    朱厚照坐下,叹口气道:“或许在先生眼中,学生都是不争气的吧,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先生又怎知朕将来的造诣会在列祖列宗之下呢?”

    沈溪心想:“你嘴上的本事,还有你吃喝玩乐的能耐,是比你的祖宗都大,就是治国的本事不咋地,到头来你的皇位还要落在某一个堂弟手上,可悲可叹!”

    沈溪道:“陛下当早有子嗣。”

    本来朱厚照兴致浓烈,听了沈溪的话,脸色不好看了,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望着沈溪,似乎觉得沈溪跟以前有所不同。

    以前沈溪总是顺着他说话,在外人面前属于力挺他的那个,但现在沈溪所说的却是那些老顽固和所谓忠臣在他面前经常提的话题。

    朱厚照摆摆手道:“管他呢,朕还年轻,难道要个子嗣有那么困难?”

    沈溪摇头道:“陛下若沉迷逸乐,且多服用丹药,必会令龙体受损,若不长久静养的话,将来可能会无法留下子嗣。大明若无子嗣,则内外不定,必然会有人觊觎陛下皇位,陛下也会因此而产生忧患。”

    朱厚照道:“朕又没有亲兄弟,谁会觊觎朕的皇位?难道说是朕的叔叔?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跟皇位之间差着很多呢,没听说他们有敢乱来的。”

    沈溪道:“陛下难道忘了安化王谋逆的事情?”

    朱厚照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不耐烦地道:“先生,能不能别提这些?咱们坐下来喝酒,就谈一些高兴的事,朝廷内就算有事也可以等以后慢慢解决,朕要子嗣大可缓缓,这不马上朕就要娶令妹进宫?若是令妹……也就是西宫皇后可以生下皇子的话,嘿,将来朕跟先生的关系就更亲了。”

    沈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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